张慕更惊:“末末,你干嘛在我房间里?”
鲁末末小声道:“他们把我们的房间安排在一起了。”
张慕连忙道:“那怎么行,我还是再去开一个房间吧?”
鲁末末不同意:“没必要了小慕,不管你去不去开房间,所有同学都知道今天晚上我们在一个房间里,我总不能特别声明一下我们没在一个房间吧,越这么声明越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张慕叹了口气:“行吧,你睡床,我睡沙发。”
鲁末末倒也没有再做其他动作,轻轻松开了他,小声道:“好,我先去洗澡,一会儿你再去洗。”
张慕哭笑不得,不过现在也没有办法,只好从行李箱里拿出笔记本电脑,接上网线,查看医化总公司发到自己邮箱里的文件。
正看了一会以后,突然听到卫生间巨大的一声扑通声,似乎是鲁末末重重摔了一下。
张慕有点担心,连忙跑到卫生间门口,敲门道:“怎么了,末末,有事吗?”
里面传来鲁末末带哭腔的声音:“小慕,我滑倒了,好疼,动不了了,怎么办?”
张慕顾不得避嫌,连忙推门而入,只见鲁末末只裹着浴巾倒在地上,似乎头磕在了浴缸上,额头上已经有鲜血流下来了,应该是她洗好澡的以后摔了一跤,而且,是真摔。
张慕大为惊慌,连忙上去仔细查看,幸好伤口在头皮的位置,既不大也不深,出血量很少,也不会破相。
他连声问道:“有没有视觉模糊的感觉?有没有舌头发麻的感觉?有没有手脚发麻的感觉?脑袋里有没有强烈刺痛的感觉?手脚能不能动?”
鲁末末道:“没有这种感觉,就是伤口痛,而且脚扭到了,一动就痛的厉害。”
张慕吁了一口气:“没有这些症状就好,说明没有损失神经,也没有脑震荡,只是外伤,而且外伤也没有破相,没有关系,等伤口好了就行。”
他把鲁末末整个抱起来,放到外面的床上,然后在房间里翻箱倒柜的找止血的东西,可惜,除了一块干掉的卫生棉,什么也没有找到,他只好拿餐巾纸在鲁末末的头按了一会,幸好伤口不深,倾刻间就没有血流出来了。
他又看鲁末末的脚腕,脚腕的扭伤也不严重的,只有一点点的乌青,只是鲁末末的脚特别白晰,所以这点乌青看上去有些狰狞。
他打开房间的冰箱,里面没有冰块,只有几罐易拉罐的冰啤酒,他拿出其中一罐,拿毛巾包住了,按在乌青上,然后安慰道:“没事没事,一点小伤,明天就活蹦乱跳了!”
可是等他转过头,却发现鲁末末根本没有关心自己的伤,只是含情脉脉地凝视着他:“小慕,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张慕挠挠头:“我是你哥,当然要对你好一点。”
他一边说话,一边轻轻的替鲁末末按捏着受伤的部位,鲁末末的脚又白又软,他初按的时候没有什么想法,按着按着发现鲁末末的脸越来越红,才感觉有点异样。
他这才想起,现在的鲁末末只包着一块浴巾,天知道里面穿没穿,他连忙把鲁末末的腿平着放下,只是把冰啤酒按在受伤部位不动,这样可以少一点尴尬。
鲁末末幽幽地问道:“小慕,你真认为我嫁给罗家涛是正确的吗?”
张慕道:“罗家涛样子挺好的,学历不低,家世又好,而且他又愿意拿出一半身家来当聘礼,诚意十足,你跟他一直在交往,为什么不考虑呢?”
鲁末末苦笑了一下:“那个江承业长得更帅,家世更好,跟李小午的感情时间更长,拿给李小午的聘礼也更多,李小午是不是就该嫁给他?”
张慕愣了一下:“末末,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鲁末末微笑道:“小慕,不只是你在关心我,我也在关心你,而且很关心,在你离开的一年多的时候时在,我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做,虽然我知道你能帮你做的太有限,但是我总有一点渠道可以了解一些事情的。”
张慕大为感动:“谢谢你,末末!”
鲁末末摇摇头:“我们之间,不说谢谢,不然我要谢你的事,一天一夜说不完,再说了我也没有做什么,我这样打听你的事,你应该感到不开心才对。”
张慕也摇头:“没有末末,真的,就像今天这些同学,他们都觉得我很穷,可是他们都没有看不起我,只是想帮助我,这是真正的善意,我能感觉到这份善意。”
鲁末末扑哧一声笑了:“刚才你走开的时候,申屠老师把你的情况都告诉他们了,你回来的时候,他们只是假装不知道罢了!”
张慕大窘:“这下丢脸丢大发了,怪不得后面的气氛总让我感到怪怪的呢,不过老师替我说过了也挺好的,这样的在话,大家以后就自然了,我也不用太假装了,我是真不喜欢这种假装法。”
鲁末末微微动了一下自己的脚:“小慕,我不疼了,你在我边上坐会,陪我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