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贪的声音很诚恳:“他这种情况也算罪有应得,本来我们也不想再管,可是他却服了毒药,把这件事当成了遗愿,我和老刀只好下了一条悬赏令,谁杀了张慕就给谁两百万,那个李铁标家里困难,就想来领这个赏......
可是我实在没想到这件事会牵连到童老板,抱歉啊!”
他拿出一个袋子:“童小姐,这里面有二十万,我们有我们的规矩,这件事,算是我们向童老板赔礼道歉!”
童年又陷入一片混乱之中,在与张慕相处的这段时间中,她越来越相信自己的父亲不是无辜的,况且张慕根本没有陷害他父亲的动机,她父亲与张慕也没有任何的利益冲突,张慕诬陷她父亲,没有任何意义。
她把这种想法告诉闵柔,闵柔思考了半天,也觉得童年说的很有道理,虽然闵柔与她有矛盾,但在李小午调解信用证之事后,闵柔已经答应不再针对张慕,张慕也没有再追杀闵家,两家的关系已经出现了缓和。
这种情况下,张慕无缘无故去逼死童安诚,有何必要?仅仅为了在李延河面前显示他的能干吗?
童年突然愣了愣:“柔姨,也许想杀死爸爸的人根本不是张慕,而是李延河。”
闵柔问道:“为什么?”
童年道:“很明显,那天李延河让你做选择的时候,根本没有想到你真的会选择父亲,他不愿意失去你,可又知道你一旦选择了父亲,心里再也难以回头,所以他就命令张慕必须把这一切坐实,然后逼死父亲。
而张慕本来就在怀疑父亲,有了这样的机会,肯定会不顾一切,最后所父亲逼到精神崩溃,他为了你,然后选择了自杀!
李延河从前那么支持张慕,现在却突然变了个态度,也未必是为了疼爱你,只是以你为借口,兔死狗烹罢了。”
闵柔思考了许久,凄然道:“确实有这个可能性,可是现在这一切也只是假设,没有真凭实据啊!”
童年道:“我们可以以其人之道还置其人之身,逼张慕自己说出真相,然后让法律还父亲一个公道。”
闵柔问道:“怎么做?”
童年道:“张慕也有最在乎的人,我们把这个人抓起来,然后逼问他真相,他顾忌这个人,自然只能老实交代了,我们也把录音录下来,再加上那个老贪去做一份口供,不就可以形成证据了吗?”
闵柔想了想,点点头道:“这个主意不错,那么现在应该去抓谁呢?张慕的母亲,妹妹、崔真真,还是他女儿?”
童年想了想:“祸不及家人,张慕虽然杀了我父亲,但是他也不过李延河手中的工具,而且对我们夫妇有大恩,而且从现在情况来看,他的结果也很惨。
这些年来,夏青是张慕最大的支持者,也是他最大的帮凶,张慕现在已经打算放弃小午姐姐,以后带着夏青离开杨木,我们就抓走夏青,逼张慕说出事实。”
闵柔思索了一下:“以张慕的个性,为了夏青,确实会把真相说出来的。”
童年道:“对,我们可以找这个老贪帮忙,让他们把夏青控制起来。”
闵柔点点头:“这确实是最好的主意,怪不得你刚才不收那二十万,原来有这样的想法。”
童年又道:“张慕现在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我那十亿元的融资上面,我到时候可以带着夏青去办手续,然后装作两个人都被挟持了,这样的话,就万无一失了......”
在闵柔的房间离开的时候,童年问道:“柔姨,我们现在在做的一切,真的对吗?如果父亲真的是谋杀单飞雪的凶手怎么办?”
闵柔道:“就算真是你父亲杀了你父亲,李延河已经答应我,不再追查单飞雪的死因,张慕又凭什么来管这件事?”
童年小声道:“柔姨,单飞雪的生命属于她自己,纵然李家对你有千种歉意,李延河也没有资格代单飞雪作出不追究的决定,张慕要追查单飞雪的死因,没有任何的过错,我们要报仇,是不是那么理直气壮?
柔姨,张慕那天说,看看以后有人会下跪求他原谅,那个时候,我们怎么办?”
闵柔愣在当场,不知该如何作答。
终于,她道:“小年,我在你父亲的灵前发过誓,这一辈子,一定要为他报仇,这件事,我一定要做下去!
我们控制了夏青,又不会真得让她有什么损伤,如果张慕真的没有逼死你爸爸,我们让老贪偷偷把人放了就是。
而且你可以假装与夏青一同被绑架,这样的话,张慕就不会对你有任何怀疑了。”
童年却道:“柔姨,如果父亲属于畏罪自杀,又何来敌人?你所谓的仇又从那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