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林话未说完,庙外忽地吹进一阵阴风。
下一刻,一道幽冷清寒的女声伴随着风雨落入庙内。
“哼,一群造畜的旁门邪道,竟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话音一落,夜色中突然出现一道幽绿荧光,一只白狐在夜雨中缓缓踏步入庙,身上皮毛竟不染一丝风雨!
它浑身散发着微薄烟絮,在张林他们惊骇的表情中,转瞬之间便化为了一位身穿白衣的妙龄绝美女子。
“妖、妖怪!”林子被吓了个半死,脸上再也没了刚才凶恶的模样。
张林他们几人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不过走南闯北多了,他们还是要比年纪小的峰子稳重一些。
憋回下身被吓出来的尿意,张林赶紧抽出大刀对准前方白衣女子,面露狠色的呵斥道:
“大胆妖孽!竟敢在山神爷庙中作祟!你难道不怕被山神爷降罚吗!”
说话间,张林快速掏出怀中镇邪符,朝那白衣女子丢去。
感受到妖气,镇邪符浑身金光大作,向白衣女子镇压过去。
可下一刻,白衣女子只是微微抬手,恐怖的妖力直接就让那张金光大作的镇邪符化为飞灰,在空中消散!
完了.......
唯一的驱邪底牌被轻松销毁,张林内心顿生绝望。
“兄弟们一起上,一起干死这只妖怪!”
张林举刀大喊,想要用其他人当做诱饵,然后独自逃命。
但只见那白衣女子淡然的吐出一个“定”字,张林他们一行五人瞬间就被定在原地,动弹不得了。
这到底是只修行了多久的妖怪!竟然能以言定人!?
张林心中大惊,能以声定物的妖怪,早已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
面对如此大妖,此刻他内心已经彻底绝望,看来今晚要入这妖怪腹中了!
可下一刻,那白衣狐妖的举动又登时让长林惊掉了下巴。
只见那白衣狐妖,缓步去到苏铭身前,隔着火堆,双手作揖,俯身行礼道:
“先生,这些造畜邪道已被我擒拿。”
张林一行人:.........!?
苏铭昏死不语,白衣狐妖便安静的站在原地等候,似在等待着苏铭出声下令。
这一幕,让得张林他们大惊失色。
这狐妖为什么会对那小子这么尊敬?难道他是什么高人不成!?
娘的!早知道他是位能驭妖的高人,傻子才会打他主意!
一想到这,张林他们心中又怨恨起来。
他们怨恨苏铭为什么不早点施展出高强手段震慑他们,这样他们就不敢再对他出手,之后他们也就不会落入这狐妖手里了!
这一切,都怪苏铭这混蛋在扮猪吞虎!
此刻,庙中只剩火光噼里啪啦的炸响和庙外淅淅沥沥的雨声。
“苏先生,造畜邪道已被我擒拿,需要我处置他们吗?”
静候一会,见苏铭依旧闭目不语,白衣狐妖再次轻声的开口询问。
但苏铭.......仍然没有任何动静。
“先生他这是在暗示我什么吗?”
白衣狐女眉间疑惑不解,心中顿时遐想连篇起来。
“先生他自从三日前醒来,一直对外面那些随行妖物不予理睬,因当是不屑对那群无名妖辈出手。”
“而今日先生他又来这庙中躲雨,也应是算到了这几个造畜邪道会来这里歇息,想要渡化他们,顺便救下那厮。”
想着,白衣狐女缓缓扭过头。
“咴儿....”见白衣狐女看了过来,那被绑着的黑驴赶紧瑟瑟发抖的把头埋在了地上。
收回视线,白衣狐女转头又看向苏铭。
“可先生同那几个造畜邪道说了这么久,他们仍旧没有任何悔改之心,之后就闭眼小憩,这应该是在暗示我,让我出手惩治这几个冥顽不顾的邪道。”
“可为何此刻我问先生,当对他们作何惩罚时,先生他却闭目不言呢?”
在白衣狐女沉思时,一阵冷风忽然从庙外袭来,让苏铭的身体下意识的抖动了一下。
“嗯?”
“先生这是.........”
见苏铭脑袋垂下朝向庙门外,白衣狐女脑海中登时就灵光一闪。
“我明白了!”
“先生这是在暗示我,这庙曾经乃山神爷栖所之地,不能沾染邪道污秽,所以想要让我把他们几个拉去庙外处置!”
“祁阳山山神爷百多年前,为抵御一尊真魔残害祁阳山周围数十万人,最终与那真魔同归于尽,身死道消。”
“先生百年前听闻这事后,一直很尊敬山神爷。想必先生是想要暗示我把那几个邪道之人拖出庙外处置,定是因为他对山神爷的尊敬了!”
一想到这,白衣狐女表情顿时肃然起敬,再次对昏死过去的苏铭行了一礼,心中感慨万千,只能道出一句:
“先生大义!”
礼闭,白衣狐女玉手轻轻一挥,张林他们便被重重的扔出了山神庙外。
“先生,妙宛就不打扰您休息,先行告退了。”
等离开山神庙时,白衣狐女又望向那把头埋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黑驴,传声道:
“不必如此惊慌,一切都在苏先生掌控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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