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楚不知道他有什么阴谋,只是想要在这时候对付自己,想来就是要捣乱了,比如报一个别人都跟不上的天价,然后故意不付钱,这样固然会得罪张楚,但也能搅乱了他的拍卖会,让他的生意做不下去,更会得罪这些身家巨万的商人。
而这个人虽然只是一介小吏,但终究是官府中人,能够让他如此谄媚的,显然不是一般的人,很可能就是江陵府的贵族,甚至可能就是南平王府的某位小王爷,这些人可不是张楚所能得罪的,一旦招惹了他们,他们可能只是一句话,就会让张楚死无葬身之地。
这是张楚想到的可能性最大的破坏计划了,因此张楚不得不改变拍卖规矩,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果然,在听到张楚的规矩之后,那个小吏的脸色就不好看了,就连他身边的那个公子哥,都一改之前的云淡风轻,直勾勾的盯着张楚,眼中已经有了怒意——当然,这也不排除张楚影射他的缘故。
对此张楚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继续拍卖,然后见招拆招了:“继续拍卖,第二坛,底价依旧十两。”
“三十两~”
“五十两!”
“七十两~”
“……”
“一百五十两。”王姓中年报出了自己的价格,果然另外两人王思汉和萧姓中年人并没有竞价,最终这一坛酒落到了王姓中年人手中,虽然这个价格远不如第一坛,但依然远超张楚的心理预期,同样让他很高兴。
第三坛子,落到了王思汉的手中,价格高达一百九十两。
随着前三坛落入三人手中,下面的商人不乐意了,只听得贺老板开口叫到:“张公子,这酒要是这样卖的话,那干脆就让他们三家争去吧,你还请我们来干什么?”
草原豪商王思汉却不乐意了:“屁话,宝物向来是价高者得,我们的出价高,宝物当然是归我们的,难道你要这小娃放着高价不要,低价卖给你们吗?再说了,谁能买到酒他说了可不算,这里是拍卖会,谁的价格高就是谁的,可不是他想卖给谁就卖给谁的。”
“我……”贺老板哑口无言,因为他王思汉说的对,他和张楚的交情可没有好到要专门照顾他的程度。更何况,两人就算真的那么亲密,但这里可是拍卖会,拍卖会有拍卖会的规矩,这里讲究的就是价高者得,一锤定音,他和张楚关系再好,哪怕私底下张楚给他一万斤美酒而不收一分钱,也不会有人说什么,但既然是上了拍卖会,那就要讲拍卖会的规矩,可不是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