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从诲原本是来找茬的,此时看张楚一脸熟稔的样子,顿时疑惑不解:“你认识我?不应该啊,我怎么没有见过你?还有,你自称学生,难不成你还有功名在身不成?”
“世子殿下自然是不认识我的,不过当年在长安的时候,学生曾经远远的见过世子殿下一面的,至于功名,我现在也不清楚还在不在身上了。”张楚脑中想过了很多计策,最终还是觉得冒充熟人最好,相信这高从诲再不要脸,应该也不会坑熟人吧?
而且张楚也没有说谎,他在长安的时候的确见过高从诲,只是当时的张楚只是长安纨绔里的二流角色,和那些顶级纨绔还有一段距离,一般情况下只在自己的圈子里玩,很少掺和到他们的圈子里去。见高从诲也是在一次宴会上,彼此并没有正面交流过,连点头之交都算不上,张楚也是通过刚才的回忆,才想起来这么一件事的。
“你是长安人?”高从诲眼中闪过一丝异色:“我的确在几年前去过长安,问题是我在长安结交的都是王公子弟,你如果你也是其中之一的话,此时应该也在长安享福呢。怎么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张楚如何不明白他的意思,这是在探自己的来历呢,于是长叹一声,故作苦笑道:“说来惭愧,世子有所不知,我在长安的时候的确也是一个纨绔子弟。只可惜啊,朝廷怯懦,面对异族只求退让,对内则拼命打压主战派。家父作为主战派之一,被他们污蔑杀良冒功……最后整个张家家破人亡,只有我因为全忠公的力保,而逃得了一条命,长安却再也待不住了,来到江陵,沦落到了今天。”
“原来如此。”高从诲缓缓点头,直视着张楚问道:“这件事我好像也听说过,这么说你就是右千牛卫中郎将张芝的儿子了?”
“正是学生。”张楚惭愧道,他这具身体原主的父亲名字就叫做张芝,张家在几百年前的初唐时候,也是一个赫赫有名的大家族,是当时的郯国公张公瑾的后人,是属于张大素那一支的。
只是几百年时间过去了,张家早就不复昔年的荣耀,就连嫡系张大象的后人都不见了踪迹,张芝要不是有一份族谱在,谁也不会将他和百年前的张家联系起来。张芝这个中郎将也是靠着自己的双手打拼出来的,当然,这里面也的确有张公瑾这个祖宗带来的便利,这点也不能否认。
要不是有张公瑾的名号在,张芝就算有足够的功劳,想要当上中郎将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而且张公瑾虽然已经死了几百年了,但却给张家留下了不菲的遗产,比如说他纵横天下的武艺,以及他征战沙场几十年经验汇总而来的编写的一部兵书,再有的就是他的随身兵器了。也正是有这三样宝物在,张芝才能在军中建功立业。
只可惜,那把削铁如泥的神兵已经在张家被抄家的时候被夺走了,张楚如今也只是学会了那一套刀法和兵法,只是都没有经过实战,也不知道好用不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