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再见面，彻底翻脸

张楚可不清楚别人的看法，当然就算是他知道，也只是一笑而过，这些人根本就不明白自己这三年来到底训练出了一个什么样的怪物，三十万人真的多吗？

的确很多，这么多人都已经抵得上一个大州的人数了，可人多未必就一定代表力量大，打仗终究讲究的是宾员素质，战阵谋略，三十万人的确是声势浩大，可都是一群乌合之众，又能有什么用呢？

面对着对面乌压压一片人头，张楚丝毫不觑，打马来到阵前，朗声道：“明城见过南平王世子，不知道遵圣兄愿不愿意和明城阵前一叙。”

“呵~有何不敢？”高从诲闻言，淡笑一声，同样排开兵卒，出现在两军阵前——两个多年未见的朋友，在这两军阵前，再次相逢。

看到高从诲到来，张楚露出一丝笑容：“遵圣兄，许久不见了啊。”

高从诲也淡笑道：“是啊，自从三年前咱们分开，就再也没有见过了。只是我当时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当年一别，再次见面，居然是在两军对垒之前。只是我们父子自觉没有对不起明城兄的地方，反而对明城兄格外看重，可为何我们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张楚笑着摇头，这个锅他可不能背：“遵圣兄也别怪我背信弃义，若不是你们苦苦相逼，我又何必招兵自保？走到今天这一步，纯属无奈。”

高从诲气急反笑：“这么说了，今天这一切，还都是我们的错误了？张明城你还真是有脸说啊，好……我听你说，我门外到底又哪里对不起你的地方？”

“这三年来，我的货物被劫七十七次，共有一百七十八人被杀，三百六十五人终身残疾……”张楚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报了一串数字，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之后，才继续道：“这些劫我货物，杀我兄弟的人，大部分都来历不明，仿佛夜间幽灵一般，杀人越货之后便消失无踪，就连尸体都没有留下，引得我麾下一片恐慌……但是经过我的仔细排查，这些匪徒最后的痕迹都是消失在了南平王府之中……一起两起也就罢了，这可是七十七起，遵圣兄，你不要告诉我，这都是有人在陷害你们吧？如果你真的这么回答的话，那可要轮到我看不起你了，连着七十七次被人栽赃陷害，而你们却毫无所觉，你这南平王府，未免也太弱了一点吧？”

“……”高从诲默然无语，这个问题他真的无法回答，索性重开战场：“所以，这就是你谋逆的原因？为了区区一点货物？就要造反？”

“我可不是为了一点货物就造反的。”张楚当然不能承认：“我之所以走到今天，纯粹就是为了自保，你们高家父子垂涎我金阳利益，不惜扮演盗匪，杀人越货，此等品格，我实在是信不过，今天你们能为了利益杀人越货，明天你们或许就敢起兵灭杀于我……我纯粹是逼不得已，才被迫起兵……换句话说，我走到现在这一步，纯粹就是为了自保罢了，否则你有三十万人，我却不足两万，我哪里来的胆子敢主动招惹你？”

“哼……徒争口舌之利而已，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了，那直接战场上见真章就是了，何必再说废话？”高从诲发现自己走出来和张楚对峙，纯粹就是一个错误，当年张楚能够舌战群雄，将江陵才子们说的哑口无言，他的口才自然是极为厉害的，自己一个人如何说的过他？结果现在不但没有将对方的士气打压下去，反而还被他将自己的士气打压下来了，真是白白吃了一个大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