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4章 古老的魔法

“这是威胁？”

“不，”男生立刻否认：“这是诚恳的请求……是一位学生向先生的祈祷与恳求……我知道您一定有办法的。”

先生沉默了片刻：“其实我觉得你变成猫之后的选择更明智一些……那只小白猫跟你很般配。”

年轻男巫涨红了脸。

“先生，这是两码事！”他的声音有些失控，荡起的灵魂波动吹拂着书架上的书本，卷起几页纸，还有一蓬灰尘：“我是一只巫师！”

“或许吧。”老人轻笑一下，仿佛在嘲笑年轻人慌乱下选择的那个量词，又像是缅怀年轻人新鲜而强烈的愿望。

顿了顿，先生才轻声问道：“你知道她变成一棵树了吗？”

他说的是伊莲娜。

郑清想起自己失控前最后看到的画面，心中沉了一下。几秒钟前激荡的灵魂波动骤然凝固在空气中，整个书店仿佛陷入果冻中。

“您一定有办法。”男生的声音有些干涩，固执的回答道。

红泥茶壶里冒出的珍珠色雾气悄然探出几缕，缠在了年轻巫师灵体的脚踝上，将他慢慢向壶里拖去。

“世界也需要按照一定的规则运转。”先生不置可否，目光越过学生半透明的灵体，看向铁炉子上还在冒着热气的红泥茶壶。

说到这里，先生的声音戛然而止。

先生微微皱起眉。

“你想拯救她？”在年轻巫师即将被拖进茶壶里的时候，先生终于开口，按下了暂停键。

“更幸运的是，在那短暂的时间差里，你爆炸了……当然，对你来说这不是什么好事。但对伊莲娜来说，这一点至关重要。因为这意味着那位月神无法完成祂的契约。”

生命重炼是一项要求非常精细的魔法，施展魔法的巫师需要有高超的修为，接受魔法的生命也需要有强烈的意愿。如果让男生这么昏昏沉沉的进入茶壶里，说不定出来的真的就是一盏味道浓郁的茶汤了。

男生任其施为。

“您已经超越了古代巫师的程度！”郑清说出了心底最大的底气。

“这是一个非常冒险、非常冒险的计划。”

“不，她并没有摆脱被降临的命运。”先生遗憾的摇了摇头：“只不过与彻底消亡相比，她现在的状态稍稍好一点。知道‘率然’吗？那是常山特产的一种双头蛇，一体双魂，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所以……”年轻巫师脸上顿时露出一丝振奋的神色。

“蛮干的下场，可能会让那片地带被彻底抹去……只有漫长的时间，才能修复这种损伤。这也是为什么巫师联盟对在本世界使用高阶魔咒限制极多的缘故。”

“但也是当时她能做的唯一一件事。”

“不捡自然是不可能的。但捡了之后，那包金币就成为‘房东’的负担了，祂不得不浪费更多的时间来消化意外所得……这就给了伊莲娜同学一点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