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9章 亚格涅格

“亚格涅格！亚格涅格！”

“神说。”

“我凭着我的永生起誓。”

“万膝必向我跪拜。”

“万口必向我承认。”

“神的光辉映照永古隐藏不言的奥秘。”

“坚固我们的心。”

“这奥秘如今显明出来。”

“而且按照永生，亚格涅格的命。”

“籍众先知的书指示万国的民，使他们信服。”

石椅两侧的扶手头部，各装了一个小石盘。

博士翻了个白眼，捏着鼻子，把那碗章鱼头骨的精华灌进嘴里：“……希望结果不会让人失望。”

老鱼人没有停歇，不断从袖子里摸出各种各样的东西——巴掌大的叶子、用鱼筋绑着的耆草、敲碎的龟甲、发黑的骨头、甚至还有两张塔罗牌。

“直到永远。”

“用掉它们。”老鱼人吩咐道。

他含糊的嘟囔了一句。

男巫心底明悟，这大概就是刚刚老鱼人提到的‘神龛’了吧。那条斗篷应该就是龙皮斗篷，而‘亚格涅格’就在斗篷之下。

郑清虽然对宗教研究不多，但因为涉及神秘学知识，平日也能接触不少。根据小鱼人们唱诵的赞美诗，他很容易便判断出这些流浪鱼人们崇拜的神灵名叫‘亚格涅格’。

“谁想要窥伺命运。”

另一个碗里盛着一碗牛奶似的粘稠液体，看上去很是可疑。

鱼人祭祀走到石台前，撩起身上破旧的袍子，露出两个瘦骨嶙峋的赤裸膝盖。膝盖周围已经没有什么肉了，只能看见皱皱巴巴的青黑色皮肤。

盘子里盛着一层浅浅的金黄色蛟油，仿佛凝固的蜜蜡。老鱼人祭祀从袖子里摸出几块干苔藓，丢进盘子里。

“亚格涅格！我们的神！”

呼！呼！

青黑色的火苗骤然立起，在石盘中扭曲着，跳着舞。

在这个过程中，两个小鱼人始终安安静静的站在它的身后，不出一声，也没有上前搀扶，仿佛两个石制雕塑一般。

然后抓起骨杖，缓慢而坚定的站起身。

原本侍立在老鱼人身后的两个小鱼人越众而出，各自捧了小碗走到萧笑面前。

鱼人老祭司在两个小鱼人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站起身，拄着一根骨杖，走到长案一侧。郑清这时才注意到，那条长案的旁边垒着一个一米多高的石台，上面罩着一条宽大厚重的斗篷，站在客人们的角度，他只能看到斗篷脚下露出的尺许石头基底。

“坐上去。”

而石头椅子上‘坐着’的就是这些流浪鱼人们的神灵‘亚格涅格’了——准确说，是亚格涅格的头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