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个玩笑罢了。”狐狸面具干笑两声。
这句回答立刻让会议室里的气氛紧张了一丝。
在阿尔法堡里,‘历史悠久’是非常好的词,这意味着古老、纯净与正统。弗里德曼爵士原本一直很看重这些概念,直到奥古斯都的头衔被那个粗鲁的胖子抢走。
“晚上好,蝙蝠精!”鬼脸龇牙咧嘴的打着招呼,细长的舌头顺势舔了一遍脸,让它愈发油光满面:“……你差不多又是最晚的一个。”
“亚特拉斯的宵禁比较严重。”弗里德曼爵士用嘶哑的声音回答道。
然后再向下走五个台阶。
弗里德曼爵士仔细打量着那张狐狸面具,一边习惯性的揣摩面具下的真实身份,一边非常正式的警告道:“那不是我们可以讨论的内容……涉及传奇存在,是禁忌……任何传奇的威能都不是我们可以揣测的。如果惹怒祂们,或许下一秒,这间屋子,还有屋子里所有人,都会化作一片虚无。”
穿好长袍,戴上华丽的蝙蝠面具,爵士将带着皮质手套的手拢进袖子,一步步缓缓走下楼梯,走进翻滚的白色雾气中。
他现在面对刺痛时,已经能够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而且一如既往的冷淡。”绿色的鬼脸儿抱怨着,舌头一弹,落在皮手套上。手套中戒指上的红宝石微微一闪,弗里德曼爵士垂下眼皮。
这种举动极大消耗了蜡烛们的魔力,让整间会议室里的光线都比往常黯淡了几分。
雾气深处,是一座造型古朴的青铜暗门。
但弗里德曼不记得七个人有谁吃过会议室里的东西,就连那头贪婪的死猪别西卜,也只吃自己带的食物。
会议桌后,其他六位恶魔齐齐看向萨麦尔,目光或审视、或好奇、或怀疑、或不屑,不一而足。
想到瑟普拉诺这个名字,爵士的心情顿时沉重了许多,一如那件正慢慢向身上套着的黑袍,他感觉自己的脊背正一点一点被压弯。
“那样的存在不应该拿来开玩笑。”这一次,开口的是带着狼头面具的萨麦尔,他同样告诫的看向玛门,压抑的声音仿佛从嗓子眼里一个字一个字的冒出来:“你们没有见过数位传奇同时交手时的景象……那种天崩地裂,世界毁灭的场面,会深深烙在你的脑海,成为你永恒的梦魇。”
为了让这番警告更郑重一些,爵士甚至稍稍直了直身子,这也让他嘶哑的声音在狭小的会议室里显得更具说服力。
青铜小门无声无息的开启,露出门后拥挤狭窄的会议室。宽大的椭圆形会议桌仿佛从来没有挪过位置,桌子边缘摆着诱人的果盘,让人望之而口舌生津。
再倒着上一个台阶。
听意思,萨麦尔应该见过数位传奇交手的场面——而最近出现这种场面的地方,只有黑狱——这代表萨麦尔很有可能是当时黑狱战场上的某位巫师。
话虽如此。
但爵士不觉得这间屋子里有谁会这么轻易透露涉及自己真实身份的任何线索。天知道这个狼崽子是不是在诓骗大家,用一条莫须有的线索与一段糊弄人的话干扰别人的视线。
事实上,这也是七宗罪里七位成员不多的,最喜欢玩儿的游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