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都看不清谁会去看鞋底。
此言一出,啪啪打脸前面指认修宁侍卫的目击证人。
“那你无凭无据,就凭你一人之言,不足为信。”柳溶溶道。
穆非安唇角微勾,随后从袖子里掏出一个东西,用手帕包的严严实实,递到柳溶溶面前。
“大人,这东西是奴才在案发现场不远处捡到的,奴才虽不认识,但知事关重大,奴才不敢隐瞒。”
这就是有确凿的物证了。
卜时仁瞳孔骤缩,广袖下的手猛然攥起。
他捡到了什么?
柳溶溶不想打开,她猜出来女帝并不想让此事再牵扯旁人,不如带回去慢慢调查。
可就当接过的那一刻,穆非安手一滑,帕子里原本包好的东西轻而易举的就掉到地上。
灯笼火把早已高高燃起,映的国寺前亮如白昼。
“这是什么?”展翠亲自弯腰捡起来。
纯金刻制,花纹繁复,一看就不是普通的东西,是块令牌。
正面刻着户字,反面卜字。
是户部尚书府的令牌。
有人嘴快的嚷嚷出来:“这不是户部尚书府的令牌吗!怎么会在劫兽现场呢?”
“说什么呢?怎么可能!”卜时仁大惊,心头乱跳。
事情是她命人干的,可她的令牌怎么可能带出去。
但令牌在现场,她怎么解释得清。
卜翔立刻上前:“陛下,这绝无可能。”
德康翁主亦道:“此事过于蹊跷,不如将人都带回刑部去重新审问。”
女帝也是这个意思,正要下旨时,修宁突然惊讶道:
“这居然是私人令牌。”
卜时仁脑袋嗡了一下,下意识摸向自己身上,令牌不翼而飞。
她这一个动作,就很说明问题了。
修宁挑挑眉,她又没提是谁的。
卜时仁就急着对号入座了。
事已至此,只要不是傻子就都看出来是怎么回事。
民怨沸腾,质疑的声音层出不穷。
今天若无结果,恐怕难以平息众怒。
修宁借机上前道:“陛下,国宝遇害,只要有一丝线索就不能轻易放过,云中城百姓在此,还请陛下给一个明确的交代。”
女帝头皮发麻。
修宁身后是难缠的百姓,而她身边那几双乞求暗示的眼睛也让她为难。
她的确想维护德康翁主这边,可她更看重自己皇帝的贤名。
既如此,就听天由命吧。
女帝示意修宁平身:“那依你看,该如何解决?”
修宁侧身让开,展臂向百姓道:“陛下不妨听听民心所向。”
人群中的暗线非常机灵的起了个头:“搜府!搜户部尚书府!”
果然,有了带头的,众人再一次嚷嚷搜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