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宁被几个力气极大的老婆子按住,强行押上了正堂。
被喜帕盖着,她什么也看不见,又经过长时间的挣扎,早就头晕目眩没了力气,可饶是这样,几个老婆子也累的满头汗,还从没见过有哪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有这么大力气的。
“好好好,来,拜堂!一拜天地!”
修宁看不清外面,只能从下面看到旁边的一双男人的鞋,肥宽肥宽的。
邓大员外笑没了眼睛,拱着手就朝外面拜去。
修宁不乐意,却被几个人强行扭过了身子,按住头强行拜天地。
纪斯简在旁边看的头皮发麻。
这是做什么,搞半天这姑娘不乐意嫁。
只是当地民风彪悍,他又是来做客的,也无谓去得罪父亲的朋友,所以也没说什么,只是冷眼旁观。
“二拜高堂!”
修宁又被扭了回来。
这次她说什么都不愿意,双脚猛的一跳,跳到旁边婆子的脚上。
“哎呦喂!”旁边的人被撞倒。
修宁摸着黑,即便双脚被捆着看起来十分滑稽,可她还是极力的跳开,拼命的往人堆里撞。
纪斯简见这姑娘猛的朝自己撞过来,盖着盖头又看不清路,怕她摔到地上,赶紧接住她。
修宁猛的撞到了纪斯简怀里,梆硬的胸膛,撞的她眼冒金星天旋地转。
“世侄小心!”邓大员外急道。
纪斯简作为京城来的贵客,能来参加他纳妾的婚礼是给了天大的面子。
他又怕修宁冲撞了纪斯简,又怕纪斯简掀了修宁的盖头看到美貌。
两相挣扎下,邓大员外竟然不顾众人的目光,亲自动手将修宁从纪斯简怀里抢了出来。
修宁一阵晕眩,滚到邓大员外的怀里,软囊囊的,而且带着烟味和浓厚的老年男人气息。
修宁只觉得本来就没吃东西的胃立刻抽搐起来,拼命挣扎。
“美人儿,我的心肝儿,别跑啊,等你我拜了堂就是正经夫妻……”邓大员外抱紧修宁娇软的身子,整个人都酥麻了,哼哼着往她身上扭动。
众人嘲笑邓员外如此急色,这就等不及了。
纪斯简一阵唏嘘,好好的姑娘,可惜了。
堂也没拜明白,不过邓员外也不介意,毕竟只是个妾,而且还是十八房,她不乐意也无妨,反正他想要的也只是修宁的美色而已。
邓大员外给众人圆场的说辞是,他就喜欢这种有性格的小娘子,这样才有闺房情趣。
众人轰然笑之。
不知不觉天黑,修宁被捆进了洞房,房内都是喜婆,屋外都是家丁,她想逃也是不可能的。
不过以为这样就能逼她就范,那姓邓的也太小瞧了她。
修宁藏好那只在花轿上拔下来的发钗,安静的坐在床边。
一个喜婆有点看不过去,凑到修宁身边劝导:“姑娘,木已成舟,我看您就认命吧,认命的女人啊,才有好日子过。”
修宁气的喘粗气,偏偏什么都看不见,嘴也被封的严严实实。
喜婆又道:“您虽然是邓员外的妾室,可您年轻又漂亮,邓员外的资产这十里八乡可都赶不上,您只要把握住机会,抓住邓员外的心,何愁来日不能母凭子贵呢?如果您今天非要鱼死网破,那可就不好说了,您说是不是?”
修宁闭上眼,不想再听一句。
她要保存体力,其他的,都进不了她的心。
“唉……”喜婆见修宁闷不吭声,也怪难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