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孽用那双让人不寒而栗眼睛盯着梅梅,也许一念之间,他会杀了梅梅,这样,他永远自由了。
但是这样一来,他便自毁发下的毒誓了。
梅梅当然看出凌孽的杀机,她也能理解被囚禁了几十年的凌孽是多么渴望自由。甚至可以为此毁誓。
她知道这个时候,她得退一步,不能把这凌孽逼急了。
不然,后果不堪想象。
梅梅一脸无奈道:“这样吧,你可以不用再戴铁链,你也可以出这石室。只是不能出这石廊。而且,每隔一段时间,我便让你去岛散散步,看看活,只是你不能让任何人看到你,你也不能惹任何事端。还有,你需要什么,我也会满足你。这是我能作出的最大让步了,如果你不同意,那毁誓杀了我吧,也杀了这飘零岛所有人。”
凌孽又盯了梅梅片刻,他缓缓将手伸回。
他的面色和神情也缓和了。
“我们父子二人将整个身心都献给飘零岛,而我所做的一切也是为飘零岛,飘零岛如同我的生命一样。我怎么会杀飘零岛的姐妹兄弟。”凌孽说到此处,他自嘲地笑了笑,他又对梅梅道:多谢娘娘,不戴铁镣,我总算自由了些。可以到石廊,我的地盘总算大了许多。”
梅梅心里长长出了口气。
于是凌孽再不用戴脚镣,活动范围也扩大的石廊了。
……
如今苏轻侯知道梅梅和林屹之间有不轨行为,他迁怒梅梅,要将梅梅吊死在圣殿。梅梅知道,苏轻侯决定要杀她,她再劫难逃。
再说她也不能逃。
她逃了苏轻侯会迁怒于飘零岛其他人了。
现在也许只有凌孽能救她了。
封孽带着梅梅穿过迷宫,先来到石廊门口。待凌孽用完“餐”后。大奎和二奎将那几名“食猪”拖出,梅梅独独自进了凌孽的房间,她这是第一次走进这间充斥着血腥和死亡气息的石室。
这间屋子让梅梅感到窒息。
凌孽正面对西墙,他背着一只手而立,显得很潇洒。
墙多了许多新鲜血迹,这些新鲜血迹竟然形成一副山水画。
这是凌孽先前“用餐”时候,突然来了兴致,便手提“食猪”,如提墨桶一般,将对方身的血喷洒在这面墙,创作了这副血画。
凌孽此刻如一个画师欣赏着自己的作品,表情甚是陶醉。
凌孽不回头,他对梅梅道:“娘娘亲自大驾光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娘娘,你看我这副‘泼血’画作如何?”
梅梅看着墙那副触目惊心的血画,真是不知说什么。
如果这是一副“泼墨”画,倒不失为一副佳作。
但是这却是用人血泼成,充满了血腥和死亡。
梅梅不知怎么评价,所以她也不予评论。
凌孽见梅梅不说话,他转过身来指了指床道:“娘娘请坐。我这里只有鲜血,没有茶水,恕我不给娘娘茶了。”
凌孽这话充满戏谑味道。
屋到处是血,也只有这床干净,梅梅便在床沿坐下。她用手抚摸着床雪白无暇的床单道:“我很怪,这屋里到处是污秽血渍。为何只有这床,还有这床单洁白无瑕?你除了不想睡的地方染污秽,还另有其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