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气愤的样子逗笑，程时衍摸着她的头笑道，“沈郝知道她是产后抑郁，给她请了心理医生，但老爷子不让医生进门。”

顾妤兮能感受到，他说着往事时，环在腰间的大手，越握越紧。

他的心情，并不像表现出的这般平静。

“沈郝的父亲叫沈御，他生母与老爷子是联姻关系。夫妻二人没感情，对儿子也不待见。老夫人死后，沈郝本就步步维艰，程婉仪患病后，他只好带她出去住。”

“老夫人怎么不在的？”

“他们生下沈御就离了，怎么去的没打听过。”

“后来呢”

“沈郝搬出去那天被项目绊住了脚，就让沈御夫妻二人带她先离开，谁知路上出了车祸。”

“车祸……”她不懂，明明就是一起车祸，怎么能成伦理丑事。

不堪的新闻，诡异的流传速度，好像有人刻意弄出来的一样。

“沈御死了，他妻子不在了，程婉仪被撞成了植物人，无良媒体为了热度，引导舆论说是家庭丑事，公媳……被捉，沈御觉得丢面子，就闹自杀。”

当年的事离谱到可怕，就算他不在国内，也或多或少听到过。

患者抑郁症的亲姐姐，成了别人口中污点重重的坏人，明明和谐的家庭关系被人丑化成那样。

当时的事儿，除了程远为了女儿的名声出手清理新闻，沈家的人却视若罔闻。

老爷子还有心情出国旅游。

“他们为什么要这样？”顾妤兮听着这些事，心脏像是被打了一拳。

“我父母当时在国外谈生意，知道后已经控制不住了，晟亿没有报社，最初也没能发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