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们这算是扯平了,真疼啊。”
李无尘重新带上面具,虚弱的坐回原位。
这女人简直和优菈一样记仇,只不过优菈只是记着,而夜兰则是有仇必报。
不过他也算是切身体会到了毒药的烈性,换成天叔的话,绝对是扛不住的。
但要是知易懂些药理呢?改造毒药的难度......
李无尘正思考着,夜兰突然没来由的问了一句:
“你知道我这短披怎么来的吗?”
李无尘自然是不知,便望着她摇了摇头。
“白纻飞练帔,原是愚人众的执行官富人呈给至冬女皇的献礼,取异种魔兽皮毛而至,数量稀少,有价无市。”
“所以你是打劫了愚人众?”
“什么打劫?”夜兰摆了摆手,“这叫做礼尚往来。”
李无尘一阵无语。
人家给女皇的东西,也能和你礼尚往来吗?
夜兰见李无尘像是不信,便抬起右手说道:
“我手腕上的这只镯子叫做幽奇腕阑,本是一对,但在一次与富人的交锋中,不慎损失了一只,不过...对方也没讨到什么好处。”
李无尘趁夜兰说话的间隙,好好瞧了瞧,随即赞叹道:
“挺漂亮的镯子,倒是可惜。”
“这可不仅仅是装饰品,上面印有家族术法,可以传递简单的信息,但必须要成对使用,如今只剩下一只......”
传递信息?
那不是和自己的传音石一样吗?
“镯子能给我看看吗?”
李无尘刚想伸手,夜兰却是着急收回。
“不给!”
“切~小气。”
李无尘歪着身子,看似是对夜兰的行为生气。
但实际上,他脑子里在想着,到时候可以去问问派蒙,说不定对方有修复的办法。
甘雨安静的坐在一旁,看着两人,颇有些羡慕。
无尘公子不管和谁,感觉都能合得来呢。
她与夜兰交集不深,对方总是神出鬼没,变幻无常。
所以,在她的印象里,夜兰是一个很难相处的人。
这种对她人浅显的印象,也是甘雨时常觉得孤独的原因之一。
她总是觉得,人与仙不同,人是复杂的,难以捉摸的生物。
他们有时会因为某些事或是某些东西,去讨好自己不喜欢的人。
又或者,会在某些情况下,呵斥身边人。
而且,人世苦短,心心念念的留不住,轰轰烈烈的带不走。
到头来,只有脚下的土地默默记住了一切。
而她,总是会跟着记录一切,以一种旁观者的角度,去体验人类的生活。
“不好意思,甘雨小姐。”
“诶...诶?”甘雨回过神来,“怎么了?”
李无尘抱歉的笑了笑:
“本来说着今天让你休息一天的,结果倒是给你添了不少麻烦。”
甘雨忙一阵摆手,脖子上的铃铛也跟着晃悠,发出一阵悦耳的声音。
“不要紧的,这对我来说,算不上什么麻烦事。”
夜兰也凑了过来,“甘雨平时休息的时候会做什么?”
“唔...”甘雨昂着脑袋想了想,“看云。”
“看云?”
“嗯,不管是在璃月港还是绝云间,我一个人的时候,就喜欢看云。”
夜兰想象了一下,随后皱眉道:“倒是个奇怪的爱好。”
“这有什么奇怪的。”
开口的是李无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