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江侃也愣住了,猛然抬头看向甜甜,眉宇间尽是吃惊。回过神来,江侃蹙眉喝道:“苏特助!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请注意你的言行!”
甜甜无动于衷,继续道:“我当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锶姐和江总您都是我的恩人,锶姐收留了我,待我向亲妹妹一样,您送我出国读书,帮锶姐照顾我,这些我也都记得。我喜欢您,您可能觉得我不配,可我就是喜欢上您了。很久很久之前我就喜欢您了。”
“见您第一面,我就在想,什么样的姑娘能配得上您?我是喜欢您,但您和锶姐在一起的时候,我比谁都高兴。没有人会因为得不到星星伤心落泪,对我来说,您和锶姐都是我的星星,甚至锶姐对我来说还要更重要些。”
甜甜顿了顿,继续道:“可现在锶姐不在了,我连一个机会都不配有吗?”
“够了!”江侃沉声喝道,“苏特助,别再说了!”
沉默片刻,江侃低头看向甜甜,继续道:“如果我对你的资助和提拔让你误会了,我在这里向你道歉。你该明白,我这样做原因无他,只因为你是她的人。”
江侃果然一如既往的狠,杀人诛心,也不过如此。
闻言,甜甜再也受不住,哭着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江侃蹙眉看着甜甜的背影,烦躁地将脚边的椅子往外踢了踢,椅子倒在地上,又是一阵刺耳的撞击声。自始至终,江侃没再看我,转身大步离开了病房。
病房内一片狼藉,我回忆着方才的变故,一时间心乱如麻。
接下来一连好几天,江侃很少过来看我,像是故意躲着我一样。我也没太在意,正好清净几天。养病的地方很幽静,环境不错,江侃不在,我也不用演戏了,一个人过得反倒更自在了。肩膀上的伤好了些,我还会进厨房试着炒几个菜。
我是真的没什么做菜天赋,五年前是这样,五年后还是这样。之前在农场的时候,江侃最害怕我下厨,因为我下一次厨,江侃的味蕾就得跟着受一次罪。江侃曾经抱怨说,我做的菜不是特别难吃,就是难吃得很特别。
某一天,我心血来潮地给身边几个护士做了一盘炒馒头。本来她们挺有兴趣的,看到成品,还夸了一句“看起来好好吃哦”,哪成想,这几个小姐妹只尝了一口便抢着往厕所跑。我无聊地把那盘东西扔在桌子上,披上外套出门散步去了。
我走到医馆下面的园子里,随便找了个秋千坐了下来。我坐在秋千上随意地划拉着手机,头顶上方突然出现了一片阴影。我仰脸,江侃的身影赫然出现在我眼前。
江侃低头深深地看着我,目光灼灼,眼睛里似乎隐着一股深沉复杂的情绪。他伸手轻轻抓住我的手腕,温声道:“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