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我有所反应,江侃已经关上门大步走了过来。我看着江侃这架势,心里一怯,手忙脚乱地从床上爬了下来,“江总,不过几天没见,您怎么......怎么突然......”
这么豪放了?
“我,我还是觉得客房比较好。”一边说着,我大步向门边走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江侃长臂一伸,一股大力将我狠狠地扯了回去。一个重心不稳,我和江侃顺势摔在软绵绵的床垫上。江侃将我捞进怀里,紧紧地抱着,动作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小心翼翼。
“你......你这是做什么?”我在他怀里挣了挣,嗫嚅道。
江侃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仿佛抑制着极其某种浓烈的情绪。他没有答话,只自顾自将手伸到衣领处不动声色地解开了两颗扣子,倾然间,露出细长的脖颈和少年般的锁骨。
我的眼睛已慢慢适应了黑暗,就着皎洁的月光,我看清了江侃俊俏深邃的眉眼。江侃深深地看着我,手上的动作不停,在领口仔细摸索着,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江侃从脖子上取下一条银色的细链,细链上穿着两枚戒指。他解开链子,小心翼翼地取下那两枚戒指。他用掌心静静地托着那两枚戒指,安静地取过一枚戴在自己手上,又不由分说地挽起我的手,小心翼翼地将另一枚戴在了我的手上。
他摩挲着我的手指,抬头看向我,目光沉沉,哽咽道:“物归原主。”
我的眼眶热了起来,缓缓伸手环住江侃的腰,无所顾忌地将脸埋在了他的胸口。千言万语想说,开了口却只吐出一句:“我好想你。”
江侃的身体微微有些颤抖,哽道:“你想我吗?为什么现在才回来?这五年......”
“江侃,”我淡淡开口,“这五年,我也不好过。”
这些年,我的性格似乎变得乐观了许多。但只有我知道,我所谓的乐天派作风是苦难逼出来的。得有个心疼你的人在跟前,哭才有点意思。所以这些年我很少哭。
那些磨人的负面情绪覆在我的心上,随着时间结成老茧。江侃就像一把尖刀,毫不费力地轻轻一挑,那层老茧就破了,那颗心露出了本来的脆弱模样。
“对不起。”江侃将我抱得更紧了,他的手搭在我的肩上,轻轻抚着,“回来就好。”
“还疼吗?”江侃低头看着我的肩,柔声问道。
闻言,我轻轻摇了摇头,再也忍不住,在江侃怀里大哭起来。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哭什么,说不清是喜是悲,喜极而泣也罢,悲从中来也好,此刻这一方失而不得的怀抱,是我最心安的圣土净地。
江侃低头深深地看着我,迷离的桃花眼中泛起一层微醺的缠绵,他试探地吻过我的额头、鬓角、脸颊,最后停在我的唇上,他吻得很动情,一个深吻仿佛揉进了所有的思念和情意。
许久,江侃用指肚揩了揩我眼角的泪,说话的语气像是在哄一个小孩子,“别哭了,再哭脸该哭皴了。”
闻言,我的情绪更加低落了,不自觉用手揉了揉自己的脸,仰头问道:“我......我是不是变老了?变丑了?”
江侃抓住我的手腕,将我的手从脸上拿开,安抚道:“没有,还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孩。以后也是。”
“骗人。”我怏怏地从江侃手里抽出自己的手腕,开口道,“我都30岁了。”
江侃轻笑出声,低哑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你是不是忘了,我比你还大一岁呢,我都31了。”
“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我仰脸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