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她更近了一点,早晨的嗓音有些喑哑,但也更性感。湿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后,“我是娶太太,不是娶一个佣人。”
“趁着天没亮,把昨晚没做的事做完。”
“慕星崇!”
“我在。”
余秋叶简直要被他气坏了,音调拔高起来,“我要送我儿子去上学!你家太偏了!我必须早起!你让我起来!”
“你再喊我就让你起不来。”
男人不喜欢她炸毛,平时文文弱弱的样子多可爱,非要这么易怒。
他直接惩罚性的咬了咬她耳垂,故意把声音放得很低,
“男人最大的幸福,就是每天早上怀里都躺着个温柔的女人,随时随刻准备为他解决自青春期以来就一直困扰他的问题……”
慕星崇慢条斯理地说着,唇贴着她的耳蜗,喷洒热气。故意撩拨着她,
女人手指紧紧抓住床单,抓出很深的褶皱,呼吸变得急促,
“你说过的,你…你愿意为我忍。”
“我忍过了。”
“……就一晚上。”
“一晚上?”慕星崇凉凉的讽笑了一声,“从你二十岁到二十五岁整整五年,你跟我说一晚上?”
余秋叶,“……”
这五年内他们都是分手的关系,这能相提并论吗?
“你不要诡辩,我们现在是重新开始,以前说的都不算。”
重新开始这四个字说出来,余秋叶自己都愣了愣。
她居然会说重新开始,她居然想重新开始。
“我……我不是……”
“你想重新开始?”
“我没有……”
“那就重新开始。”他直接打断她,精瘦的身体翻身而上,扣住她手腕,俯视她撩出深不见底的笑意,
“重新开始的话,像你这样的少妇很符合我的标准。”
只有女人的羞涩逐渐剥落,才会懂得如何争取享受性-爱的乐趣……
慕星崇说着,形态完美的手指挑起她下巴,鼻尖对鼻尖,唇对着唇,慵懒的就像一只猫,
他的语气越说越长,到最后,尾音还微微挑了起来。
光是这几句话,就让秋叶整个身体都发热。
“可是你不觉得脏吗?”她的气息有些喘。
照他的意思,她已经和霍远洋做了五年的夫妻了。
五年,已经可以让她来来回回在另一个男人身下承欢无数次,他慕星崇身份地位那么尊贵的一个人,能忍?
“脏?什么脏?”他玩味揉了揉她的下巴,眼光一寸寸描过她的五官,像唇一样一点一点的吻过去,
“在床上只有经验丰富的女人,才能让男人体会到什么叫女人,霍远洋…平时这方面,没少训练你吧?”
他故意有些凉刺,语气中有阴暗也有挑逗,眸色里交替着明暗。没有掩盖住残忍。
余秋叶气得胸口剧烈起伏,真想扇他一巴掌,奈何整个人被他禁锢不能动弹。
“你……”
“我等待你让我领教的那一天。”
男人说着,然后低头深情的吮吻住她的唇,一下又一下的亲吻着,
室内很快就燃起一片激情。
他一边亲吻着她脸颊,一边略有些含混嘶哑的说,“但是,他教你的那些技巧,我不喜欢…所以秋叶,你要改过来。”
慕星崇说完就把她放开来了。
余秋叶被惹得双脸通红,差点就脱口而出“你凭什么就说我就跟霍远洋睡过”,幸好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不然五年夫妻她还这么青涩,实在是不像话。
慕星崇是什么人,她露出一点点破绽,就会满盘皆输。
所以她挑眉轻轻笑了出来,
“好啊,那哪天我们就切磋切磋,看这七年,我们谁修炼得境界更高超——”
说完,她还故作镇定的勾住他脖子,吻住他唇角。还恰到好处的用舌头扫了一下他唇缝!
男人瞬间脸色阴沉得就像要凝成冰!
他看着她白皙秀气的脸颊上媚眼如丝,三分挑衅,七分魅惑。蔓延出说不清道不明的风情万种,完全没有一点害羞的痕迹。
这样的她,反而让他心情烦闷了起来,
慕星崇一把甩开她下巴,语气变得阴狠,
“余秋叶,你小心迟早有一天会在床上被我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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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秋叶一脸心情不好的起床,
一大早就给她来这么一出,果然结婚第一天就没好事。
还说什么给她圈出一层来不受干扰,说来说去还是要威胁她。
楼下,慕星崇一眼就看出她有情绪,站在桌旁,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
“过来,给我系领带。”
余秋叶直接绕过他走进厨房,“我不会。”
“过来。”
男人这次的语气已经隐含一些不悦。
余秋叶最后还是没办法,不情不愿地看着他,
“我说不会就是不会,你骂我也不会。”
“我不知道霍太太平时早上需不需要给丈夫系领带,但是作为慕太太,你必须会。”
男人说着,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漂亮的手给自己打领带,眼睛从始至终看着她,
“看会了吗。”
“没有。”
“够笨。”
余秋叶,“……”
她脸色黑了黑,
居然说她笨,就这么看一遍,谁能看一遍就学会。
“等我回家会在网上看视频慢慢学,你先去上班,我今天我也去趟星空幼儿园,我们相安无事。行吗?”
“不行。”
男人刚好系好领带,拿起桌子上的纯净水,喝了一口,性感的喉结上下滑了滑。
“你今天约的心理健康咨询中心,我已经清过场了,我们一起过去。”
余秋叶一下子怒气翻涌。
“你查我?”
他怎么会知道她今天不是要和星空去幼儿园?
男人挑眉看了她一眼,玻璃杯重新放回桌子上,纠正了一下她的措辞,
“注意,是了解你。”
“我不需要你了解。”
“我同意婚后适当保持神秘感,但如果秋叶,你让我觉得有距离感,恐怕我会忍不住让我们负距离接触——”
…………………………
…………………………
余秋叶最后还是妥协了。
咨询中心。
余秋叶虽说自己也是一级心理咨询师,但自古医者不自医,星空的病,一直都是一位叫韩梦的医生在跟。
韩梦是她考心理医生证时的学姐,只比她大了一两岁。两个人关系很好。
刚一进门,就看到穿着简洁的白大褂干净利落的女人,
韩梦插在口袋里的手拿了出来,给母子拉开两个座位,“坐吧。”
他们坐下,她这才注意到陌生格外英俊的男人,
“这位是……”
“秋叶的朋友。”慕星崇很礼貌,温淡的笑。
“哦……”韩梦似乎明白了什么,又看了余秋叶一眼,发现她白净小脸浮红晕,显然刚才那一瞬间,她很紧张。
韩梦几乎一眼就看出来她在想什么,插着兜坐会椅子上,手里转着白色的圆珠笔,
“前几个星期去哪了?打你电话也不接。”她不以为意的翻过一页资料。
“前段时间都在忙,检查结果出来了吗?”
“出是出来了,不过结果可不太乐观,我本来害怕你一个人承受不了的——”韩梦说着,大框眼镜下双眼有意无意的扫了一眼慕星崇,
“不过,幸好你已经带人过来了。”
只见,清贵的男人面无表情,静静的坐在一边。就像之前他们在家里约定的那样——他们聊他们的,他听他的。
余秋叶抿紧唇,伸手接过那份资料,一页一页的往下翻,
越往下,脸色越来越白。
直到翻到最后一页,她直接头痛的撑住自己的额头,
“为什么会这样?”
韩梦似乎早就料到了,“有什么好奇怪?你一个单亲妈妈,每天又要上班又要和渣男恶婆斗智斗勇,哪有时间管孩子,再说了,他一生下来就亲眼看见自己外婆跳楼……”
“韩姐!”余秋叶一下子吓得脸色惨白,掐紧她的手把她打断。
“怎…么了?”
余秋叶立马朝她丢去警备的眼神。
韩梦秒懂,又看了慕星崇一眼,话到嘴边又缩回去了。
她还以为,既然是她能带进这个房间的人,怎么说也是关系非常了。
没想到,还是老样子。
“既然不是什么都能说的关系,那还把人往里带干什么?”韩梦语气凉了凉,笔放回桌子上,别了一下自己的碎发。
“我是孩子的父亲,有什么话可以直说。”就在这时,男人沉静的话语接了下去。
“什么?”
韩梦惊呆了。
父、父亲?
“你是霍远洋?!”韩梦看着他的眼神顿时多了几分厌恶。
“不是……”余秋叶一个头变两个大,青筋跳了跳,解释得有些难堪,“他是星空后爸。”
“噗……”
韩梦这下懂了,柔美的脸上绽出一个笑,把笔放在手心转了又转,
“可以……找后爸也不是不行——只不过,这个后爸平时得顾家才行。”
“我很顾家。”
“嗯……”韩梦挑挑眉,“那这位顾家的先生,您知道您‘儿子‘为什么会得这个病吗?”
“我正在尝试知道。”
“他不用知道!”余秋叶今天明显有些失态。慕星崇不能知道,他知道的越多,星空身份暴露的就越快!
咨询室内瞬间变得死寂。
优雅的男人脸色沉了沉,韩梦也尴尬的咳嗽了两声,缓和气氛,
“你怎么这样,好歹也是孩子他爸,你也太独-裁了吧,”她说着,眼睛看向慕星崇,毫不顾忌余秋叶的阻拦。“该告诉你的我都会告诉的,不然也不利于孩子治疗。先生,您贵姓?”
“免贵姓慕。”
…………………………
…………………………
一小时后。
催眠结束,余星空躺在咨询室里休息,
秋叶以出去买水为理由一个人离开,谁知前脚刚从房间里出来,手腕就被人狠狠扣住!
一个踉跄,余秋叶直接被拉进了房间旁边的走廊通道,
下一秒,砰,走廊的门被重重关上,隔绝一切光线。
“慕星崇你……唔……”
话还没说完,吻就如暴雨般毫不留情的留下,把她深深攫取,逼得她快要窒息!
男人的吻,带着独特香气。看得出他情绪现在跟波动,甚至恨不得把她揉碎了融进骨血!
“慕……唔……慕……”
余秋叶被吻得头晕目眩,两只手伸出去推,可是只换来楼道里更暧昧面红耳赤的交缠声。
终于,男人这才放开她,
白皙的额头上发丝有些凌乱,居高临下眼睛里一片深墨色。
“你干什么?!”她对他这样不合时宜的举动很不满!
“发泄。”
“你有什么可发泄的?!”
她简直觉得这个男人莫名其妙,他有什么可发泄的?韩梦刚才明明什么都帮她保密了,告诉慕星崇的,也就是那些最普通不过的事情。
无非也就是她这些年带孩子很辛苦,霍远洋没尽好父爱责任,孩子成长的家庭环境不太温暖等等……
这些,他不是早就该猜到了吗?
可是他现在反应那么大干什么。
“来看病的是星空不是你,不要动不动就发病,让开。”她说。
“她说的星空看着自己外婆跳楼,是怎么回事?”
男人浓暗的眼睛不容谎言,笔直的就看进她灵魂深处。
余秋叶整个人血凉下去一半,
心跳咚的一声,整个人都懵了。
“没有的事,你听错了,你……唔……”
这次,男人吻得更加坚决而富侵略性。
他不算是个控制不住自己欲-望的男人,三十年来,除了和她喝醉的那一夜,平常都清心寡欲的很,看到什么女人都没什么兴趣。
只是越是这样,真到不想控制的时候,就愈发脱离控制。仿佛近三十年的不问红尘,全部都累加爆发在现在。
秋叶被吻得难受,低喘着气,两颊通红,
“你干什么,你放开我,你发什么疯……嗯……”
“不说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