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顾九绵虽然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但是面上还是一副她听不懂他说话的表情。
“你究竟是谁,在这里胡说八道些什么!”苏苍歌厉声喝道。
“诶,你们怎么就是不信呢,老夫真的没有骗你们啊!”白衣少年再次被质疑,十分无奈。
顾九绵听到白衣少年的称呼觉得十分疑惑,明明看起来还没有她看起来年纪大,怎么会用老夫称呼自己,她上前按住苏苍歌的手臂,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然后对白衣少年说:“一口一个老夫,你看起来恐怕还没有我的年纪大吧?”
“哼,无知笑而,老夫的年纪都可以当你爷爷了!”白衣少年冷哼一声,脸上满是不屑。
顾九绵和苏苍歌对视一眼,两人的眼中不约而同地闪过一道诧异,她的爷爷今年少说有六十了,这个看起来唇红齿白,皮肤细腻有光泽的人能有六十岁?
“你当我们三岁小孩儿!我当你爷爷差不多,你在这骗鬼呢!”风岩第一个站出来表示自己的不相信。
“风岩!”苏苍歌厉声喝止风岩,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风岩已经将话全部都说出去了。
白衣少年似乎被风岩的话给触怒了,眼神一愣,左手指尖微动:“哼,不懂礼貌的东西,不会说话你的嘴也没有必要留着了。”
风岩本来还想说什么,结果却感觉自己的脖子传来一阵极其细微的刺痛,然后他的喉咙便像是被堵住了一般,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了。
他惊恐地瞪大了眸子,看向白衣少年,随后又看向自家主子,指着自己的喉咙,“呜呜呜”地努力地想要表达着什么。
苏苍歌见风岩忽然就说不出话来了,想到刚刚白衣少年说的风岩的嘴没有留下的必要,那就一定是这个白衣少年干的好事。
顾九绵见风岩忽然说不出话来了,虽然心中感到十分惊讶,毕竟这个少年能够在他们察觉不到的情况下就对风岩动手,实力定是不可小觑。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风岩说不出话来,一张脸涨得通红的模样,心里居然莫名觉得有些解气。
而苏苍歌的表情则是越发严肃,看向白衣少年问:“你对他做了什么!”
“我只是让他安静一会,不懂得尊老爱幼可不是什么好的事情哦!”白衣少年从柜台后面拉出一把椅子,懒散地坐了下来。
苏苍歌背在身后的手紧紧地握成了一个拳头,眼中的杀意更甚,这个人不仅能够一眼就看穿小云朵的真实身份,现在还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对风岩下了手,这样的人简直是深不可测,若是让他活着离开这里,让他将小云朵身份的事情穿了出去,那可就糟糕了。
顾九绵感觉到了苏苍歌身上的气势变化,哪里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但是现在不适合动手,于是她连忙抬手轻轻地在他的手上拍了拍以示安抚。
苏苍歌一怔,看向顾九绵,见她对自己微微摇了摇头,握紧的拳头下意识松了松。
顾九绵方才仔细想了想,这个白衣少年说谎的可能性并不大,因为就从他刚刚不动声色地就将风岩弄哑了这些事情来看,他完全可以同样悄无声息地将他们三个也弄哑,甚至是弄死,但是他并没有,所以他根本就没有说谎的必要。
而且这样一个桀骜不驯,仇恨值被拉满的人,能够在作为交通枢纽的拈花城中屹立不倒十几年,没点本事是做不到的。
“既然你的年龄可以当我的爷爷,那我就冒昧尊称你一声前辈吧。”顾九绵忽然态度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对着白衣少年笑道。
风岩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喉咙里不停地发出“呜呜呜”的声音,这个顾九绵在干什么?!为什么要对这个疯子态度这么好!
顾九绵没有理会他,因为俗话说得好,识时务者为俊杰,他们此次出行本来就是偷摸着出来的,不宜张扬,所以完全没有必要去招惹一个这样的麻烦。
风岩要是知道顾九绵心里的想法估计能被气地吐血,到底是谁执意要走进这家客栈的啊,惹上麻烦的难道不是你顾九绵吗?!
温骨和苏苍歌虽然对于顾九绵的行为也表示十分不解,但是都没有吭声,因为顾九绵无论做什么决定,他们都是支持的,一个是属下对上司的绝对服从,另一个则是完完全全的宠溺。
白衣少年本来正傲娇地侧头翘着二郎腿,听闻顾九绵这一句话当即将二郎腿放下来,饶有兴致地对顾九绵说:“你这娃娃有意思,不如就留下来陪我吧!”
然后他又十分嫌弃地看了一眼大堂内的其余三人,说:“以前像你们这样冒然闯进来的,都被我拖到后院种花了,今个儿我心情好,可以放过你们,你们走吧!”
“你休想!”苏苍歌当即走到顾九绵身旁,一把抓住顾九绵的手,将她拉到自己身后。
温骨虽然没有说话,但是满脸煞气地往顾九绵面前一站就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顾九绵站在自己面前,将自己挡的严严实实的两个男人,一时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感受。
“你觉得你们能留得住她?”白衣少年却是勾起唇角,邪魅一笑,看向苏苍歌和温骨的眼中满是不屑。
“大可一试。”苏苍歌沉着一张脸,毫不示弱地说。
“你们怎么不问问她是怎么想的?”白衣少年也不恼,而是对着他们身后的顾九绵努了努嘴说。
他刚刚算是看明白了,除了那个看起来有一股贵族将相之气的男子,其余的一个看起来像是杀手和随从的两个人能并不知道这个小女娃的身份,而这个小女娃一定不想让别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他刚刚眼里的意味已经给小女娃传达地很明显了,不留下来,他就将她的真实身份说出去,所以他有绝对的自信,这小妮子一定会留下来。
顾九绵闻言,微微蹙眉,虽然被那个自称可以当她爷爷的白衣少年给威胁了心中十分不爽,但是她没有别的选择,最终还是轻轻将二人推开,从他们身后走出来,对三人说:“你们先出去,我有话想要单独跟这位前辈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