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秋生忍不住喜道。
让他一直担心又愤怒的马贼,这下总算是彻底解决了!
只是他的声音才刚刚响起,原本惨叫连连的鹰头,却像是回光返照,猛然一扭头,盯向九叔几人。
“我...我就算死...也要诅咒你们!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喊罢,口齿之间污血早已大口大口的流淌出来,她带着满腔的悲愤,猛然朝着之前自己两次倒飞着撞击出来的人形深坑,全力以赴的撞了上去!
那一块墙壁,原本就已经被撞的惨不忍睹,砖块之间的连接很是虚浮,被她这一次势大力沉的撞击之下,果然根本就经受不住,哗啦啦啦的一地残砖断瓦飞射出去,完整的墙壁上,瞬间残缺了一大块。
这简直就是一个人形推土机!
钟无欺心中震惊不已。
还不等他出言提醒,九叔已经面色大变,一边伸手摸向自己的布袋,一边紧追着鹰头从缺口跑出了房间。
门口的秋生也是面色一惊,重新退出房门,过正堂,跑着追出去了。
等他们都离开之后,原本半跪在地上装作奄奄一息的钟无欺,立即生龙活虎的跳起来,挣脱开茅山明的搀扶,道:“快追!”
“哦?哦!”
茅山明大张着嘴巴,完全都没反应过来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只是下意识的答应了两声,然后就跟着钟无欺一起,也从缺口部位跑出了房间。
他们两个才跑出来,就看到外面,九叔正在把什么东西装回布袋,秋生也站在一边,正一脸凝重的站在一座井旁。
这座山神庙里,只有这一口井。
井口虽然不太宽大,可是井下却是另外一片天地,足有一个成年人身高那么宽广。
看到他们两个站在井旁,钟无欺哪里还不知道,剧情在自己的搅和之下,居然愣是没有脱离主线的发展,仍旧朝着后续走了下去。
这鹰头,死前特意发下诅咒,然后又自行投井,在井里肯定是要尸变的。
而且她尸变之后,还不是普通僵尸行尸,而是一种钟无欺也不理解,却又像鬼又像尸的东西,不仅力大无穷,而且还可以强行附身在生人身上,来跟九叔他们对打!
这下可就有些糟了!
钟无欺心底哀叹一声,看向九叔,想看看他打算怎么做。
毕竟这里是山神庙,电影里面他还能在村子里找些黑狗血什么的来克制那鹰头化成的尸,在这里,可是什么东西都没有,又该怎么克制她?
“师父,这下好了,总算是彻底解决掉了!”
秋生不知道这里面的问题,心头反而轻松了许多。
九叔眉头紧锁,深深的凝望着井底。
“还好,她身上有我的桃木剑,而且还是面目朝下背部朝天。”
“背部朝天怎么了师父?”
“背部朝天,魂魄不变迁!”
“那要是肚皮朝天呢?”
秋生也朝着下面看了一眼,又问道。
他只是单纯的好奇,还没反应过来鹰头死前悲愤之下喊出的那些话,会在之后产生多大的威力。
九叔眼神猛然凝重,深深吸了口气。
“如果肚皮朝天,力大无边!”
“哇?!”
钟无欺听着他们俩的对话,这时也凑过去,道:“师父,那该怎么办,总不能就这样让她留在井里吧?”
“要把她的尸体捞上来,才能处理!”
“啊?”
秋生眼珠子都快瞪出来,手指朝着井底指指点点,道:“捞?把她还要捞上来?”
九叔叹了口气,点点头。
“对,不捞上来,没办法把她处理干净。”
“可...可是,这可怎么捞?”
话说到一半,秋生突然看到九叔的眼光在自己和钟无欺的身上流连了几下,吓得猛一哆嗦,道:“师父,不会吧,你不会想要我跟师弟下去把她捞上来吧?我可不敢!”
九叔瞪他一眼。
“什么东西都没有,让你们下去就是送死!最好的办法,就是能找到九只黑狗,借助他们的力量,才能安然无忧的把她给捞上来!”
钟无欺心中一动,暗道果然还是要九只小黑狗。
可惜这是山神庙,根本就不可能找到,而且别说小黑狗了,就连电影里面九叔嫌弃的黑母狗,都不可能找得到。
想到这,钟无欺也是眉头皱起,一时间有些感觉头大。
突然,心中想起来一个人,钟无欺凑近九叔,道:“师父,让鬼下去行不行?”
九叔先是一怔,随即紧皱的眉头松展开来。
“虽然没试过,不过还真有可能行得通!”
“让鬼下去?”
秋生一惊,深深的看了一眼钟无欺。
茅山明才刚刚看过井底鹰头的死状,头皮有些发麻,在旁边又听他们说的,听的是一愣一愣的。
现在听到他们说让鬼下去捞,大眼珠子转了转,立即想到了自己的大宝小宝。
为掩护他们俩不在这个镇子上暴露,他可是最终花了一百两的银票呢,现在又说起他们了,茅山明心头立即一紧,脚步下意识的向后倒退,想要装作透明人,赶紧先溜。
九叔看到茅山明想走倒没说什么,而是看向钟无欺。
“你的那只鬼?”
钟无欺摇摇头,连忙追向茅山明,“我的不行,她受伤了。”
说话间,他脚下已经踏动罡步,迅速的来到茅山明身后,伸手就拽住了他的衣服。
“明叔,你要到哪里去?”
茅山明被拽住衣服挣脱不得,脸上的表情当即僵住,腿脚也停了下来,缓缓转身,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钟无欺。
“我...哦,我尿急,想去撒泡尿。”
你要尿遁?
现在可不行!
钟无欺笑着摇头,道:“明叔,要麻烦你,哦不,不是你,是要麻烦你养的鬼用一下,用完你再去吧,很快的!”
说话间就拽着茅山明往后退。
茅山明腿部微微弯曲,想要竭力的抵抗钟无欺的力道,然后他就吃惊的发现,自己根本与这个小家伙的力道无法相抗。
几个呼吸的功夫,他就又被拽回了井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