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也有!”
“我这里也有!”
钟无欺和石少坚只是随意摸了摸,就也从草垛里面翻找出来了几个坛子。
“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蔗姑看到又有好几个坛子被从草垛里面找出来,更加的得理不饶人,指着老汉咄咄逼人的斥问,就差直接把木刺点在老汉的鼻尖上了。
老汉哆哆嗦嗦,身体抖若筛糠,嘴唇颤动不停,连个完整的字都说不出来。
“师妹,好像有些不对劲!”
九叔把蔗姑拉到一边,看向石坚。
大师兄石坚也点了点头,“这老汉神情紧张,身体紧绷,他说不知道草垛里面有这些灵坛,应当不是在作伪。”
“可这些坛子是从他牛车里搜出来的,这怎么说?”
石坚捋了捋花白胡须,摇摇头,“这里面,或许有其他缘故也说不定!”
“师妹,先不要得理不饶人,咱们先把灵婴都给找出来,然后问问这些灵婴怎么回事不就知道了?”
九叔提议道。
蔗姑对九叔自然是言听计从,立即暂时放过老汉,也开始再次在草垛里面翻找起来。
最后,因为数量始终对不上,蔗姑恼怒之下,一股脑把老汉辛辛苦苦垛在牛车上的草垛,全部给推翻了下来,仔细的找寻起来。
找了一遍又一遍,最后还是没能找全。
“师妹,怎么样?”
九叔担忧的问道。
蔗姑脸色阴沉,有些欲言又止。
“少了...嗯,还是不够!”
“你这表情,谁都能看出来不够了!说,还少多少?”
石坚看到蔗姑婆婆妈妈的,当即厉声喝问。
大师兄自然有大师兄的气魄,一严厉起来,蔗姑还是很怕他的。
“少了两个...”
看到蔗姑这幅表情,九叔眼珠子一转立即扭头看了看地上的坛子,着重是看了看上面的符纸。
没看还好,这一看之后,他的表情立马变了。
他连忙拍了拍蔗姑的肩膀,“师妹,你别告诉我,少的是那两个吧?”
“是啊!少的就是那两个啊!”
蔗姑有些破罐子破摔,见到九叔也发现了这一点,便直截了当的认了下来。
他们两个说少了这个那个的,听的石坚有些迷糊,瞪着他们,再次喝道:“什么这个那个,到底少了什么?!林九,你说!”
“少了两个魔胎!”
九叔脸色阴沉的答道。
与灵婴相比,魔胎都是那种连续投胎几次,就被自己还未见面的父母给强行流掉的灵婴,体内淤积的怨气非常深厚,一旦脱困,他们本身就足以搞出上次大帅府那样的情况,若是再被歪门邪道加以炼制和控制,后果更加的难以想象!
石坚身为九叔和蔗姑的师兄,又是茅山上一代的大师兄,这种事情一点就透,面色也是立即就阴沉下来,一双冰冷的眸子在九叔和蔗姑脸上扫来扫去。
“你们两个,怎么做出这等玩忽职守的事情来?有何脸面自称是我茅山弟子?哼!”
狠狠的瞪了两人几眼,石坚猛然挥了一下袍袖,地上装有灵婴的坛子瞬间无风自动,其中一个更是离地而起,眨眼就到了石坚的手中。
根本不给蔗姑和九叔劝阻的机会,石坚二话不说就把上面封印的纸符给揭开了。
随着纸符的揭开,一道淡薄的青色光晕就从坛子里飞了出来,落在几人的中间,变成一个穿着红色肚兜的小娃娃。
石坚低头看着他,脸上不见一丝柔和。
“小东西,说,谁把你们藏到牛车里面的?”
原本粉嫩嫩的灵婴,被清晨的阳光一照,此时似乎是浑身难受,不停的在石坚的手里来回扭动,想要挣脱开来逃走。
石坚见他不老实,一个巴掌就拍在了他的屁股上。
啪的清脆巴掌声过后,灵婴立即哇哇大哭起来,哪里还能再说话?
石坚见状有些恼怒,作势就要再打。
蔗姑一把从他手上抢过了灵婴,翻着白眼不停的瞪他。
“他还只是个孩子,哪有你这样问话的?”
九叔点了点头,欲言又止。
石坚对蔗姑的白眼毫不相让,同样一个白眼回瞪过去,“哼!不可理喻!”
蔗姑不搭理他,转身,用自己的身体为灵婴遮挡住阳光。
灵婴这才好受了许多,不再怎么挣扎,不过脸上的泪水还是不停的滑落。
“不哭不哭的,乖宝宝,告诉姐姐,是谁把你们藏在这里的?姐姐找你们找的好辛苦啊!”
姐姐?
钟无欺差点憋不住笑出声。
蔗姑你都四十岁的人了,让一个屁大点的孩子叫你姐姐?
不过瞬间他又反应过来,这灵婴看上去才娃娃大小,可鬼知道他是哪年被父母流掉的,说不定他的真实年龄,其实是比自己都大呢?
想到这里,钟无欺看向这些灵婴的脸色变得有些古怪,再没了笑意。
“呜呜呜,是一个坏人!”灵婴哭唧唧。
蔗姑难得很有耐心,继续循循善诱,“嗯,对,姐姐也知道是一个坏人,不过你告诉姐姐,他长什么样子啊?”
“他穿着披风,带着帽子,我们看不见他的样子,但是他好凶啊!”
“披风,帽子!”
蔗姑扭头和九叔对视了一眼。
这个装扮,几乎可以肯定就是黑袍无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