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师父那里抠一点出来,问秋生拿点,还有小师弟那里也弄点...
嘿嘿,再加上自己手上的这些,就这样定了,彩礼钱打底两百块,就算是有着落了!也不算太掉了婷婷的面子!
非常好,问题就这样解决了!
文才正在兴奋,却听钟无欺声音抽搐的道:“我突然发现,咱们之前似乎都忘记了一件事!很重要的事!”
很重要的事?
难道...
“小师弟,你愿意把你的私房钱拿出来,给师兄我做彩礼钱啦?!”
文才满脸的激动,就差冲上来捧住钟无欺的脸,狠狠的嘬上一口,再来一句“我爱死你了”!
钟无欺一脑门的黑线,看着一脸希冀的文才,很快就明白了他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回到任家镇再次见面,任婷婷连看都不想多看你一眼,你却在这里惦记着筹措彩礼钱?
谁给你的这份勇气?梁静茹吗?
摇摇头,明白自己就算把想到的华点告诉文才,也只能是鸡同鸭讲,便没了解释的兴趣,看向已经走到前面,同样只顾着低头走路的秋生。
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一个个的都像是心事很多的样子?
“喂,你们一惊一乍的,搞什么鬼?”
后面刚刚跟上来的阿威队长,看到钟无欺和文才,赶忙凑过来询问。
钟无欺扭头就走。
九叔的那些事,这货完全就是一个事外人,跟他说还不如跟文才说呢。
很快,钟无欺再次追上了九叔。
“师父,我想到了一件事,一件之前被咱们都给忽略的事!”
“嗯?什么事?”
九叔诧异问了一句,脚下却并没有停。
再往前走不远,就快到城隍庙了。
远远的,虽然还被连绵成片的土丘和一人高的草丛遮挡住,但城隍庙那边噪杂的人声,却已经可以隐约听到。
“师父,咱们之前只想着那两个马贼可能是与黑袍一伙的,但是咱们却忽略了黑袍的身份!”
“身份?”
九叔拧眉,开始按照钟无欺的说法思考。
黑袍他不就是一个邪巫,专修邪门歪道,坏事做尽的恶人,能有什么身份?
“师父,你难道忘了,之前你跟我们讲过的那个故事?”
发觉九叔似乎是陷入了思维盲区,钟无欺便谨慎的出声提醒了一句。
黑袍的身份,虽然很大的可能只是那人的徒弟,但事情一定就是大家想想就能确定的吗?
谁规定,他就不能有其他的身份了?
石坚身为茅山正统的大师兄,身边不照样跟了个不敢表露身份的石少坚?
那人身为邪修,怎么就不能...
九叔眼珠子转了转,似乎是捕捉到了一点钟无欺的思路,眼珠子转了转,脸色缓缓凝重起来。
“你是说,钟实?”
九叔终于再次说出了那人的名字。
钟无欺点点头。
当时使用了吕祖的请神卡,才那么轻易的将钟实灭杀,可念及钟实曾经和九叔的关系,钟无欺在后面都是尽量回避这件事,以免让九叔想起某些不好的回忆。
现在也是事出有因,他才又再次提起了钟实。
“在乱葬岗的时候,师父你有没有注意到,黑袍和他的关系?”
九叔点点头,又摇摇头,没有说话。
可是他的神态和表情,却让钟无欺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钟实,他的年龄,应当是四十多了吧?”
按照九叔的说法,钟实是他们当年三个小伙伴里面年纪最大的,但也应当不会比九叔大太多,也就是说,最多只会比九叔大个一二岁。
九叔现在四十出头的年纪,那么钟实应该在四十四五岁。
这样的年纪,如果他跟九叔当年分道扬镳之后,就找了老婆生了孩子,应当就是秋生这么大吧?
那么,他的孩子有没有可能,就是那个黑袍呢?
这个问题,虽然看上去有点八卦,而且,和两个马贼附身士兵身上劫走米其莲和孩子也没什么关系的样子,但是直觉告诉钟无欺,这两件事,冥冥之中绝对有着必然的联系!
只不过,他没有像九叔一样经历过当年事,对其中的很多关窍并不了解,这才只能一切都靠猜!
“你到底想说什么?”
九叔的脸色突然变了。
钟无欺心中一动,立即闭口不再说下去。
他看出来了,九叔虽然表面上对于这件事似乎不怎么在意,但是在他心里,其实仍旧还是存在着一根刺,一旦牵扯到,就会瞬间改变他的心境。
又走没几步,绕过一丛足有一人高的荒草,面前豁然开朗,人来人往的施工现场,就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九叔迅速的在人群中扫了一眼,没看到想找的目标,便立即把目光转向了场地边缘的城隍庙。
他刚想迈步径直走过去,却被钟无欺出声喊住:“师父,如果咱们的猜测都是对的,那么现在大师伯他们两个,应该就在这城隍庙里吧?咱们现在也进去,遇到他们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九叔眼睛中带着一丝迟疑,像是在回答钟无欺的问题,又像是在自说自话,“咱们是来查找救人线索的,与他们的目标相同,没什么不好讲的。”
“我明白了。不过我看到那边有几个族老模样的人站在那边,好像是在守着城隍庙门口,似乎是在争执什么事情,师父,你认识他们吗?”
“嗯?”
九叔立马也把目光转过去,果然看到城隍庙门口,四五个族老模样的人,站在一块,正不时的对着城隍庙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