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曼替夏竟煊说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而我拼命的对你好,没了你,我就等于没了全世界。努力工作,为的能够配得上你,生怕做错事情惹你不高兴。这些对我来说,也不是爱,而且取悦。”
“我知道,你为什么一直在找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只是想找我,让我对付夏竟凯。夏竟凯要和弗朗西斯家族的三小姐结婚了。以后的公司、夏家的财产都要被他夺走了,你觉得他要抢走了你的一切。你坐不住了。可是你能怎么办,你能和谁说。你不能。你只能来找我,找我如同曾经那样,帮助你拿回一切。”
宁曼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特别特别的平静。就好像,只是自己对着书本,读出别人的故事那样,与自己毫无瓜葛。
夏竟煊头皮有些发麻,自己完全没有想到,宁曼竟然将自己的心思,了解的那么透彻。而自己,就像是被扒光了一样,一丝不挂的站在她面前。羞耻心,烧的夏竟煊的脸颊,如同被人连删了几个巴掌一样,火辣辣的疼。
同样,也很尴尬。夏竟煊觉得,宁曼肯定是认为自己像跳梁小丑一样,在一旁看着自己自导自演了那么多年的戏。但是以前从未说穿,如今戳破了事实,夏竟煊无法再继续装下去了,自己也没有脸面继续。
同样,也很不甘。是的,夏竟煊当然不甘心,不甘心那个,曾经拼了命,为自己开疆辟土的宁曼,这么毫无留恋的放下,转身就走。以后谁来帮自己。
夏竟煊在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后,用了宁曼最后一句话:“你难道就不恨夏竟凯伤害你么?你难道就不想报仇么!”
宁曼看着在做最后挣扎的夏竟煊,摇了摇头:“我恨,我恨的是我隐瞒了他。我恨,恨的是我的无能,让我无辜的孩子给人陷害。我恨,恨的是我所有无用的付出,白白浪费。”
“但是我就算再恨,我也不会想你一样,想要用这种卑鄙无耻的手段。我不可能帮你的,你死了这条心吧。”说完这些,宁曼转身走了出去。
夏竟凯没有再阻拦宁曼,因为他知道,宁曼真正的放下了他,一切都结束了。夏竟煊的双脚,不自觉的向后退了几步身体直直的,跌坐在身后的沙发上,久久都没有起来。
曾经我以为,无论如何,我永远都放不下这一切。兜兜转转,纠缠不清。当有一天,我突然明白了,懂得了,慢慢试着想要放下的时候,我如同解脱了一般。真的要放下,其实,也没有那么同苦不堪。
宁曼出了会议室,同事们纷纷围上来,询问宁曼:“宁曼你怎么样了?有没有事?”
宁曼笑了笑,回答道:“谢谢,我还好,我没有事的。”
“宁曼,要是难过伤心,你就哭出来吧!”同事们显然不相信宁曼的安慰。
‘哭?要哭的人,似乎应该是还留在会议厅里的夏竟煊啊?自己为什么要哭。’宁曼心里纳闷的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