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老一辈的人,听到旁人报警来总有些不安,宋爸爸站起来又坐下去,眉头紧锁,目光中闪过一丝无助,在看向老婆和女儿后又转为坚毅。”
这才是真正的父亲,一个对妻子妻子和孩子怀着大爱的父亲,无论多少岁,他都愿意做孩子和妻子的大山,为他们遮风挡雨,阻挡一切危险。
舒安歌看向门的方向,她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把王蒙辉脑袋按地上,好好揍上一顿,好好让他反省一下。
奈何她现在小胳膊小腿儿的,杀伤力不够强,舒安歌先拍了拍叶律师的肩膀以示安抚,接着又小心的问陈苇清:“陈哥,你怎么看?”
虽然现在苍狼是舒安歌的保镖,但她也没理所当然的差使她。毕竟以他的身份,做她的个人保镖实在太过大材小用,而且他只负责保护她的安全,其它事情案按理说是不用管的。
舒安歌十分尊重苍狼,小到为他倒一杯水,都要征求他的意见。
陈苇清从沙发上坐起来,朝舒安歌淡淡点头:“我去看一下。”
他的身高给人极强的安全感,宋妈妈关切的劝道:“小同志,王蒙辉那人不通人性,要不咱们就在屋子里坐着,他像疯狗一样喜欢乱咬人。”
“宋柳笛,开门,你给我开门!你再不开门,我就去平林找那两个老不死的。”
平林是宋妈妈和宋爸爸郊区的住处,王蒙辉这人实在恶毒,宋柳笛被他气得浑身发抖。她咬了咬唇,也顾及不了什么淑女仪态,大声回骂:“王蒙辉,你这个畜生,你还有脸回来,这是我爸妈家,跟你没半点关系。”
宋柳笛是个文明人的,骂人也只会说一句畜生,别的脏话骂不出来,不像王蒙徽那样,脏话一套挨着一套的,让人听都听不下去。
陈苇清走到防盗门处,将门打开,王蒙辉正伸着脚踹门,他随意抬了下脚,直接将他踹翻到了地上。
王蒙辉摔了个大跟头,一脸懵逼的看着陈苇清,接着气急败坏的骂道:“好啊,我说怎么不开门呢?宋柳笛你这个水性杨花的东西,你竟然偷人,还把野男人带回家,怪不得要跟我离婚。野男人,我跟你拼了。”
他骂骂咧咧的话,宋柳笛听到一清二楚,恨不得将王蒙辉嘴巴缝上,为什么当年她会看上这么一个玩意儿,一个像臭虫一样,让人厌恶的东西。
陈苇清冷漠的望着王蒙辉,仿佛没听到他的辱骂一般。
两个追债的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就是是怎么一回事儿?
王蒙辉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陈苇清冷冰冰的眼神儿看的他心里发毛。酒壮怂人胆,为了掩饰心底的恐惧,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大声喝骂着眼前人。
“你们这对奸夫**,竟敢打我,宋柳笛,你找野人谋杀亲夫,你这个比潘金莲还狠毒的女人。”
宋柳笛自己被骂就算了,眼看着连累叶律师被带来的人也被骂,她气的拎着拖把冲了出去,拿着湿哒哒的拖把头往王蒙辉身上砸:“我让你骂,我看你还骂!”
她被王蒙辉打了无数次,这是第一次主动和他动手。
宋柳笛也是破罐子破摔了,以前王蒙辉打了他那么多次,也就被派出所教育教育,她这次就发狠将他打到医院去,决不能让他伤了两位老人。
拖把头砸到王蒙辉脸上,他连连后退,拿胳膊挡着脸骂道:“贱人,你这个水性杨花的贱人!大家快来看啊,堂堂中学教师将野男人带到家里来,还要谋杀亲夫!”
宋柳笛被他厚颜无耻的行为气的丧失理智,加大力气继续拿拖把砸他。
王蒙辉虽然喝了酒,但还是有些力气的,他被宋柳笛打了几下后,心头窜起火来,抓住拖把头就要反过来打她,陈苇清一脚踹到王蒙辉膝盖上,他哎呦一声惨叫着跪到了地上。
舒安歌到门口时,刚好瞧见这一幕,哧的一声笑了出来,冲陈苇清比了个大拇指:“陈哥真厉害。”
王蒙辉抱着膝盖惨叫:“断了,断了,我的膝盖断了。”
宋柳笛横眉竖眼的拿着拖把,用力踢了他肩膀一脚:“断了才好,就该打断你的狗腿!”
舒安歌看了陈苇清一眼,还没等她问,他就淡淡回了一句:“骨裂而已,膝盖没断。”
两个追债的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就是怎么一回事儿,留着小平头穿着画了骷髅头T恤的年轻人,配着笑问道:“请问,这里是宋女士家么,我们是丰华贷款公司的,宋柳笛女士在我们公司借的三万块,已经过来还款日期了。”
另一个戴着金链子,胳膊上纹着刺青的胖中年人粗声粗气的说:“哥们儿,姐们儿,大家混口饭吃的都不容易。贷款到账了及时还,你们能少付点儿利息,我们也能少跑几步路。”
在陈苇清的震慑下,两个催债人态度都不算差,没人敢当着他的面,对宋柳笛进行恐吓和威胁。
宋柳笛将拖把靠在门上,神情严肃的回到:“我不知道你们钱借给谁了,但我从没借过贷款,也没收到过一分钱。”
小平头皱了皱眉头,脸色不太好看,耐着性子劝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您要是没借钱,难不成我们的钱还能长腿飞了不成。对了,您的钱是和您丈夫一起到公司办的手续。”
他看向躺在地上嗷嗷直叫的王蒙辉,顿觉自己理直气壮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