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漏洞百出,嫌疑处处,如果是别人说的,纪玉珠未必就信了。
但这话从自己自小最信任的亲姐姐嘴里说出来,纪玉珠根本想也没想就相信了。
纪玉珠两眼放光,八卦意味十足:“哦?还有这种事?我就说那死丫头不要脸,果然是个下贱的!看见男人便寻思起终身来了!要是叫我逮个正着,哼,那才叫好看呢......”
纪玉珠越想越兴奋,忍不住呵呵呵的笑了起来。
纪玉珍心里暗喜。
事实上,这也正是她的小心思。
然而纪玉珍嘴上却忙道:“这可万万使不得啊玉珠!三房也是姓纪的,纪青青丢了脸,咱们家同样也会叫人笑话。”
“我知道、我知道!”纪玉珠打断了她,冷笑轻哼:“我可没那么傻!到时候拿住了人,自然是带去给好三叔、好三婶亲眼看看!叫他们看看他们的亲生闺女是个多么下贱的东西!”
鹤堂医馆么......她会时时刻刻留心的!
纪玉珍这下子是真正的合了心意了,却依然叹息一声,宠溺而无奈的冲纪玉珠摇摇头:“你呀,真是『乱』来!”
纪玉珠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被姐姐利用了,咯咯一笑:“是那贱丫头自己下贱,怎么能怪我呢?”
姐妹两个相视一笑。
薛氏和纪青青次日便回家去了。
回家之前,纪青青将三万两银票交给徐大夫,请徐大夫转交给赵玄懿。
徐大夫捧着那银票跟捧着一块烫手的通红炭火似的,嘴里苦笑,心里也苦笑。
纪姑娘实在是太客气了......
也不知道自己收下这银票会不会让王爷不满。
可是,自己倒是不想收呢,纪姑娘她不干啊......
纪姑娘也是心大,三万两啊,不是三十两、三百两,她就这么交在自己手里,一点也不担心自己会动什么手脚?
可还别说,这种被信任的感觉还不错。
徐大夫当日便差人火速将银票给新州那边的赵玄懿送去。
赵玄懿接到银票有些哭笑不得。
倒也没有骂徐大夫,他早料到纪家人会赶紧还他银票的。
于是特意用一个镶满珍珠宝石的沉香木匣子将这银票小心仔细的收了起来。
这可是他媳『妇』儿送的呢,得好好珍藏着。
等将来媳『妇』儿过门了,连同匣子一起再送给她。
其实,光她点醒了自己、提出的建海港的主意,为自己带来的利润和好处何止千千万万?
这区区几万两银子算的了什么?
近日天气越来越热,进入盛夏之际了。
门前池塘里的水清幽幽的,近处水草丛丛,纪同信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一小片二三十株荷花长得正好。
硕大的碧绿荷叶高出水面,紫红『色』的荷花也快要开放了。
岸边一簇簇的月季花、紫薇花开的正好,远远望过来,鲜艳夺目。
那月季是赵玄懿叫人送来的,大大小小二三十株,开的花朵差不多有个茶杯口那么大,深红的、大红的、紫红的、粉的、白的、黄的、橘的两『色』相接的等好几个颜『色』,特别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