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青青听薛氏转述了这一番来龙去脉也高兴得不得了,笑道:“这才是真正的天作之合呢!好事多磨,终成良缘,这份缘分,那是再也跑不掉了!咱们家是真的快要办喜事了呢!”
薛氏笑呵呵的,高兴之余又发愁起来:“话是这么说,可这聘礼该怎么准备呀!也不知要准备多少才合适、才不至于叫人看了笑话!哎,那样的人家可真是不好说!我这想要找人打听打听都没法儿找啊!”
薛氏不知道东南大将军是多大的官,不过这黎副将那么可怕的人都是大将军的手下,可见大将军的厉害。
薛氏一方面高兴儿子得偿所愿,而且齐老爷子一家子一听就是不错的人家,那叫齐洛晴的姑娘行事风格更是很合她的意,对这门亲事简直满意的不得了。
可是,如今人家好歹算是大将军罩着的人了,这说亲啊、下聘啊,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讲究。
万一把事情弄砸了,就不太好了。
偏偏身边又没有谁家做过这种亲事的,没法借鉴啊。
纪青青想了想,便笑道:“要不我给赵玄懿去信,问问他?”
“对对!娘怎么忘了他了!”薛氏顿时又欢喜起来,笑道:“那你给他写信,就说我和你爹拜托他,请他给我们说说,这亲事要怎么做?”
纪青青笑着点头应了。
然后,薛氏又开始琢磨起聘礼来了,跟纪青青絮絮叨叨的。
纪青青扶额,哭笑不得道:“娘您别急呀,等问了玄懿再准备也不迟!如今家里不缺钱,到时候直接购买就行了。”
薛氏一想也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瞧我这是,忙糊涂了!”
纪青青笑道:“娘是高兴糊涂了!”
薛氏便又将黎副将带来的礼物拿回房间去放好。
行伍之人就是实在,黎副将交给纪明和两个信封,说是大将军的心意。
一个信封里边是一万两银票;另一个信封是岳老将军的手札,嵌着军印和私印,若是地方上有不长眼的欺负他们,只管拿着这手札去找官府。
银票固然好,但这手札简直就是镇宅之宝啊,一家子都心头大定。
沐婶子忽然匆匆过来,问他们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听说有面相不善的一群军士闯了进来?
村里就是这样,哪家有个什么风吹草动,是根本瞒不了人的。
薛氏便笑着解释了一番,说是没事,是朋友来着。
沐婶子这才放心。
不一会儿纪同向的媳『妇』张氏抱着孩子也来了,薛氏照例又笑着解释了一番。
陆陆续续好些人上门问了两句,薛氏都说了。
大宅那边,却没有人再来。
薛氏冷笑,所以说,他们也还要点儿脸皮?这是没脸来了?
纪青青下午待在房间里给赵玄懿写信,信中将整件事都简单的叙述了一遍,附上问题。
想了想,又重新取了新的信纸,给赵玄懿再写了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