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大姑不由得悲从心起。
她这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呀,为什么一夜之间好好的日子就闹了个天翻地覆变成了这样呢?
直到现在,她都还有一种恍然如梦不真实的感觉。
“是我急了一时糊涂才这么说,跟、跟青青没关系!跟青青没关系!”
薛氏冷笑:“说清楚就好,这一次我也懒得跟你计较,可也就这一次了!以后你们是一时糊涂也好、是有意无意也好,总之别什么脏水都往我们家身上泼,不然,我可要不客气了!你们要是不信,尽管试试!”
高老婆子先是松了口气,听到薛氏这番话心里一时又不爽起来,忍不住忿忿道:“就算跟纪青青没有关系,跟纪玉珍那个贱人肯定有关系!我家美芸再怎么样也不会害自己的女儿,美芸说了,她根本不知道那温水中有毒,梳妆匣中的毒『药』也不是她放的,是纪玉珍栽赃陷害!那个贱人,不要脸爬我们家姑爷的床,『逼』得姑爷不得不让她进门!我们美芸好言好语容了她,谁知她反倒容不下美芸,干出这种阴狠歹毒的事情害美芸啊!”
高老太婆口口声声贱人贱人的骂纪玉珍骂个不住。
纪老太太、纪老爷子听得这些话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丢脸至极。
气急败坏的跟高老婆子分辨起来。
纪玉珍下毒藏毒陷害他们当然不会承认,可是,纪玉珍成亲前爬床的事儿却是许多人都知道的,不知道的也将信将疑多少听到几句。
这会儿听高老太婆亲口说出来,更是印证了此事,一时众人的目光都古怪起来,有的还饶有兴致的听着。
薛氏却懒得理会这事了,招呼纪同信离开,向沐婶子等道谢。
沐婶子等虽然也有爱看热闹的,但是看在纪家三房的面子上也不好意思留下来看纪家的热闹,纷纷都告辞了。
纪老爷子急忙叫道:“老三媳『妇』、同信,你们怎么就走啦?”
纪老爷子从没没觉得薛氏骂人骂的这么痛快,刚才看她收拾高家这些人,他心里有种狠狠的出了口气的感觉。
薛氏笑道:“没我家青丫头的事儿、也没我三房的事我留在这做什么?我家里还有事,忙着呢!”
“可这事不是没说完吗?”纪老爷子极了。
薛氏道:“说完了啊,刚刚说完的啊!爹指的别不是大房玉珍的事儿吧?那得叫大房人来,跟我们三房可没关系,我也不了解,就算留下来,也没有我开口的份!”
薛氏心里冷笑,想什么呢?想让她留下来帮大房解决麻烦、帮纪玉珍那个贱人?
纪老爷子张了张嘴,还不等他再说出什么,薛氏母子已经离开了。
这里纪大姑和高老太婆又哭又闹起来,一边不停的骂纪玉珍,一边为高美芸叫冤,将纪老爷子、纪老太太吵的不得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