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同宁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似笑非笑瞟了她们母女一眼,呵呵道:“我也很想知道,这大晚上的,大堂姐跑到我的房间里来,到底是怎么回事?想干什么?”
“你——”纪同宁这话说的实在是恶意满满,罗氏差点没气晕过去,怒视纪同宁。
纪同宁似笑非笑,仍旧盯着纪玉珍:“大堂姐,你倒是说说话啊!”
罗氏怒道:“我也想知道我们玉珍怎么会在你的房间,你——”
“大伯母莫非觉得是我把大堂姐弄来的?”纪同宁笑了起来,讥讽道:“我可是刚刚送完我嫂子娘家人,你难道没看见?结果刚回房间就看见大堂姐在这鬼鬼祟祟的,我叫了她一声,喏,她就摔到地上尖叫了起来,大伯母还有什么疑『惑』的吗?”
罗氏:“......”
不但罗氏羞愤得恨不得钻地缝,纪玉珍也一样。
被纪同宁抓了个正着吓了一大跳她本来就还没回魂,加上在这么多双眼睛的注视下,纪玉珍就更急了,不由得昏了头,想也没想结结巴巴脱口便道:“我、我是来找玉珠的!玉珠、玉珠不见了,我、我是来找她的!”
“住口!”罗氏和纪明光几乎同时出声呵斥,可惜已经来不及了,纪玉珍话早已出口。
这下子,跟着来的围观众人无不惊叫抽气,目瞪口呆。
就连薛氏也一时傻眼,愣愣的忘了问话。
纪同宁笑得更加讥讽加不怀好意,咄咄『逼』人:“哦?原来大堂姐是来我的房间里找玉珠的啊?玉珠什么时候跑到我房间里来了、我怎么不知道?啧,我倒更奇怪了,她跑到我房间里来干什么!”
纪玉珍:“......”她这才明白过来自己一时惶急说错了话。
纪玉珠大晚上的跑到自家堂哥的房间里来干什么?
男女七岁不同席,乡下人家虽然不如高门大户讲究,但是该有的规矩还是要有的,都是十来岁的成年男女了,别说堂兄妹了,就算亲兄妹也得避嫌啊!
哪有大晚上跑到人家房间里来的?
“你胡说什么呀!”罗氏对纪玉珍从来都是引以为傲的,这会儿却恨不得狠狠给她一记巴掌,急忙挤出几许笑:“这孩子是糊涂了,给吓坏了口不择言!玉珠已经回大宅那边去了,还等你来找?你即便担心她也不能没头苍蝇的『乱』找呀!难道不知道,这是同宁的房间?”
纪玉珍早已后悔自己失言,急忙道:“我、我不知道这是同宁的房间,我真的不知道呀!是我来错地方了......”
薛氏冷笑:“你们母女俩可真唱得好双簧呀!这大晚上的一个人偷偷『摸』『摸』跑到我儿子房间里,一句不知道地方就算完了?”
“三弟妹,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偷偷『摸』『摸』?”
“呵呵,难道不是?哎我说,别不是跑进来偷东西了吧?”
“你——”
“我什么我,这么大个人了是瞎子吗?见了房间就进?一句不知道便搪塞了?”
纪老爷子听不过去了,咳了一声道:“老三家的,今儿家里大喜,就别闹了,这不是误会嘛,是误会说清楚了就行了......”
这会儿虽然绝大部分来喝喜酒的客人们都散了去,但是也还有那么几个留下的,而且还有薛家人等亲戚还在。
纪老爷子是觉得再说下去太丢人,便想着赶紧息事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