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家这边,压根就毫无所察。直到牛大少爷从琳县回来之后才惊觉人不见了,一问起来才猜测到她是逃跑了。
牛大少爷母子俩差点没给气死!
下令瞒着此事不许说出去,可纸包不住火,很快府中上下全都知道了,顿时人心惶惶。
牛夫人见牛大少阴着脸、找茬将纪玉珍骂了一顿就知道他去琳县那边压根什么都没有解决。
而这两天『逼』债的又来了。
资金链一断,铺子里的存货又根本卖不出去,便是想要拆东墙补西墙都没得拆了。
这种时候想要借钱周转,傻的才会借给他们。
牛夫人不得不亲自去了一趟纪家村。
果然不出纪青青所料,正是用纪青青被人贩子拐走的事儿做威胁。
自然,牛夫人不是纪玉珍,她活了好几十年的人,阅历更甚,自然也更忍得。
况且,她不是纪家人,那种不甘的感觉虽然有,却没有纪玉珍那么深刻。
牛夫人的态度放的很低,说话也十分客气。说是威胁,其实有一半是请求。
可是,即便如此也改变不了威胁的实质。
威胁纪家帮忙渡过难关。
牛夫人倒也不傻,并没有说牛家如今所遭遇的危机都是纪家干的。更没有指责纪家不该这么干的意思。
薛氏是痛恨她的。
当初牛家是多么的高高在上,自家人在他们母子眼中如同蝼蚁,他们想怎么做便怎么做,丝毫不会顾及自家的感受、更不会给自家留半点儿颜面。
若不是侥幸,自己心爱的闺女此刻早已香消玉殒!
见到牛夫人在自己面前客客气气小心说话,薛氏心里那叫一个痛快,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活该,你也有今天!
而听到那仿若威胁的话,薛氏更是恼怒。
今日齐洛晴、纪青青都陪在薛氏身边,气势上便胜了牛夫人一筹。
听了牛夫人的话,薛氏冷笑。
“你们家的生意我们也不懂,跟我们也没关系!咱们两家更是早已没了半点瓜葛,那纪玉珍一家子跟我们家也早已断亲,这个忙,我们只怕是没法帮的了。至于什么人贩子、什么被抓、什么失踪,牛夫人说的话我怎么都听不懂呢?”
牛夫人见她装糊涂并不奇怪,淡淡笑道:“有没有这回事儿薛夫人其实最清楚不过,若是纪姑娘的亲事因此受了影响,怕是不太好。何必呢?我们家就算有再多的不是,可如今损失惨重、早已今非昔比了,你们便伸出援手帮我们一把吧!这事之后,我保证,咱们两家井水不犯河水,再也没有任何瓜葛!”
薛氏没好气:“咱们两家本来就没有任何瓜葛!”
纪青青也道:“牛夫人,凡事总要讲证据,不是牛夫人想说什么便说什么。牛夫人说话之前可要考虑清楚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要知道,祸从口出啊!到时候有没有人相信、有多少人信暂且不说,我们家必定不会善了,牛夫人便等着被官府传上公堂吧,告一个污蔑是必定的!况且,我所看中的男人,自有过人之处,若为因为此小小的谣言便疑心于我,我说句托大的话,这样的男人我还不稀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