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青青一笑,点点头:“嗯,那最好不过了!回了新州正是大好春光的时节呢!”
“是啊!”赵玄懿也笑了。
东宫里,太子不高兴发了几句牢『骚』,太子妃也埋怨了严惜昭几句。
摔跤滚下台阶的众人中,除了严惜昭之外,其他的全都是宫女太监。也就是说,独独东宫的主子当众出了丑。
严惜昭又痛又委屈,偏偏还得受教听着,半句分辨不得!
她原本是想要害纪青青的,哪儿想得到玄懿反应这么快,结果却害到了她自己!
幸亏冬日穿的衣裳多,又披着头蓬戴着帽子,不然还不知摔成什么样!
即便如此,她也被摔得头晕眼花浑身酸痛,一只腿骨折,另一只腿脚踝处扭到了,当时便差点没给她痛晕过去,起都起不来,还是用轿子给抬回来的。
皇太孙见自己妻子已经这么可怜了还要挨骂,忙陪笑替她解释了几句,太子妃如何不知他有多宝贝这个媳『妇』?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一眼,忿忿拂袖而去。
一时太医来了,诊伤说道无妨,只需静养、按时上『药』,严惜昭便请皇太孙赶紧去休息,次日乃是新年里的第一天,忙着呢,万一休息不好,哪里有精神应对?
她伤成这个样子,皇太孙也没法在此留宿,便安慰她好好休息,叮嘱宫女们仔细守夜,万一有事就禀报,便转身出去了。
严惜昭心里一黯,皇太孙再喜欢她,也就是仅仅如此了!跟玄懿对纪氏的好,根本没法比......
可是玄懿,他怎能这般狠心......
一夜无话,次日新年里头一天,宫里朝中都格外忙碌。
韩王府中,赵玄懿与纪青青都是一大早便起来了,换上朝服,一个要去参加大朝贺,一个要进宫参拜皇后遗像,以及向皇贵妃请安。
“今日朝中命『妇』们也都要进宫请安,人极多,别让羽六离开你身边!”赵玄懿叮嘱道。
纪青青有些好笑,点点头柔声笑道:“放心,我心里有数!”
大白天的,谁还敢对她怎样不成?再说了她哪儿都不『乱』走就是。昨夜的事虽然让她心惊,却并没有被吓退的意思。
自从自己选了这么一条路,无论如何,她总会走下去。
东宫里,太子夫『妇』、皇太孙一大早也都出门进宫去了,严惜昭伤得无法行走,只得留在宫里养伤。
昨夜一夜,严惜昭都没有睡好,总觉得浑身哪哪儿都痛,哪哪儿都不舒坦。
今日她虽然无法进宫,但也不能睡到日上三竿,早早的也起来了,穿戴梳洗好之后,靠坐在起居室的软塌上休息。
还是痛,身上的酸痛只剩下了隐隐约约的感觉,可是小腹却一阵一阵的作痛,让人有些受不住。
心腹婢女灵鹊见她不时蹙眉、脸『色』苍白,忍不住关切道:“太孙妃很不舒坦吗?要不奴婢这就打发人去请太医来瞧瞧?”
“别去,”严惜昭连忙摇头,苦笑道:“昨儿摔得那么狠,这痛哪儿能一下子便好了?过两日再说吧!”
大年初一去请太医,回头太子妃又要数落她了。
灵鹊也知道大年初一请大夫不吉利,只得作罢。
严惜昭心里那叫一个憋屈难过、以及愤恨,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她算是真真切切领会了一把了!那纪氏,便有那么好吗?玄懿竟那般紧张她、那般护着她!
他到底有没有看见,那宫女的后边是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