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严惜昭心中妒意消退,吃惊忙问道。
“纪青青那个贱人,”宁紫苑含泪恨恨,将事情一五一十说了。
严惜昭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
皇上重赏安抚韩王妃的事她也听说了,并且不用想便猜到定是玄懿主动请求的,心里正不舒坦,等着宁紫苑进府收拾纪青青呢。
谁知宁紫苑又给她带来了一个令她更加妒火中烧的消息。
玄懿他......怎么敢!他竟如此不给显国公府脸面吗?
一辆马车便将紫苑接入韩王府?没有迎亲队伍、没有酒席宾客、什么都没有,瞧这样子连聘礼只怕都没有,他怎么就做得出来!
凭直觉,严惜昭觉得这不是纪青青的主意,应该是赵玄懿自己的主意。
但她是绝对不会说出来的。
让宁紫苑更加怨恨纪青青,这没什么不好。
“别哭了,别委屈了,”严惜昭叹了口气,深表同情,柔声安慰道:“有道是好事多磨、先苦后甜!你越是难过气愤,岂不是越叫那贱人如意?那贱人也是狗急跳墙了,只会想出这等下三滥的法子来恶心人!你放心,王爷不是糊涂的,怎会真的做这等不给显国公府留脸面、也显得自家刻薄的事儿?不过一时被那贱人蒙蔽罢了!老显国公定会与王爷交涉的,再不济,还有皇上呢!”
宁紫苑终于觉得好受了些,一边拭泪一边哽咽着道:“听表姐这么说,我心里也好受了些。表姐说的没错,那个贱人,她也只有这么点儿能耐了!哼,自个跟个跳梁小丑似的,以为这便能叫我们显国公府丢脸,简直可笑!”
“我不会放过她,”宁紫苑眼中满是狰狞狠毒,“我绝不会放过她的!那个贱人,她本就该安安分分的待在她的乡下,王爷这等天之骄子,岂是她能肖想?也不怕自己福薄命小!”
严惜昭心里痛快至极,面上神情却更加同情柔和,握着宁紫苑的手轻叹道:“万万不可冲动,玄——咳,不管怎样她如今还占着韩王妃的名分,王爷对她正在新鲜头上,这会儿你跟她硬碰硬的硬来,吃亏的只会是你!”
宁紫苑一撇嘴,不甘道:“祖母和我娘也是这么说,可是表姐,我一想到她对我、对我们家做的这些事,叫我如何能忍!表姐,你教教我,我该怎么做?若连表姐你都帮不了我,还有谁能帮我呢!”
严惜昭半响没有言语。
只用一种欲言又止的眼神看了看宁紫苑,最后轻轻长叹了一声。
“表姐!”宁紫苑更急了,忙道:“表姐你一定有法子的对不对?表姐,你快告诉我吧!我听你的,我发誓绝不会说出去半个字!”
严惜昭叹道:“罢了,谁叫咱们是嫡亲的表姐妹呢,一向来又这样要好?若我不帮你,岂不是眼睁睁的看着你受苦受委屈?想咱们这样人家的姑娘,何等金尊玉贵,却被一个乡下来的丫头如此羞辱,如何能忍?”
宁紫苑脸『色』越来越难看、心里的怒火腾腾升起,恨不得眼中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