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青青心里真是没弄懂,平王妃这到底是想干什么?莫名其妙的跑来恶心自己?她得多无聊......
区区这么几句便想挑拨她和赵玄懿,那也太小瞧他们了。
平王妃叫这话噎得不行,只是让她上赵玄懿跟前去指手画脚、言三语四,她是万万不敢的,闻言只得笑笑作罢。
瞟了一眼纪青青的肚子,忍不住又酸了几句,“四弟妹真是好福气,怀了身孕四弟一颗心还是全在四弟妹身上,竟半个旁人也不瞧在眼里。依我说,四弟妹不仅仅好福气,更是好心计手段呀!只咱们做皇家儿媳『妇』的,还是贤惠点儿好,这会儿父皇抱恙,一时半会儿还顾不上,等来日父皇大安了问起来,四弟身边竟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岂不心里犯恼?到了那时,反倒损了四弟妹的名声了!”
“三皇嫂说的是,”纪青青明显应付般顺口微笑道:“我什么都听王爷的,王爷喜欢怎样,我都照做不误呢!”
这话分明一点儿错处也没有,听着贤良淑德极了,可听在平王妃耳中,总不是那么回事。
这天没法再聊下去了,再聊下去没膈应着人,自己反倒要收一肚子膈应了。
平王妃起身勉强笑着告辞。
赵玄懿回府,纪青青说起这事还满心困『惑』不解,不明白为何素来没什么交往、但也没什么过节的三皇嫂好端端的跑来恶心她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赵玄懿却是一听心下就明白了,揽着媳『妇』儿笑得不以为意:“『妇』人家见识短,闲着便要生事,这等嚼舌根的话青儿不理会就是了!”
纪青青似笑非笑偏头看他:“『妇』人家?见识短?闲着便要生事?”
赵玄懿笑,蹭过去连连亲吻她的脸上、眉眼上:“青儿不是、青儿跟别人不一样!”
纪青青“扑哧”一笑:“算你识相。”
赵玄懿揽着她说着话,心里不屑冷笑,三皇嫂还能是因为什么跑来给他家青儿添堵恶心人?还不是因为心里有气,不甘心。
父皇抱恙,命他与安王一同监国,却将三皇兄给略了去,当做可有可无之人。
三皇兄自然不敢跟安王比,可也没把自己放在眼里,见状心里不痛快,却又不敢找自己的茬、更不敢明着发牢『骚』对父皇不满,思来想去,不就只剩下找青儿晦气了吗?
他们两口子倒也算是天生一对,对这种事都格外的乐意做!
真是可笑......
安王雷厉风行之下,太子一党大小官员频频倒霉,朝中颇有几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
赵玄懿与瑜亲王冷眼看着,什么也没管。
赵玄懿只说道朝廷官员人事上变动该请父皇过目之后再做最后决断,好些重臣都赞同这话,安王及其一党虽然不甘心,却也不敢反驳这话。
安王皮笑肉不笑的刺了赵玄懿几句,只好照做。
自然,去禀父皇的时候,他心里自会打好腹稿,自有一套说辞。
几番下来,父皇虽面无表情,但对他的那些安排却全都准了,偶尔问两句,并没有任何驳回。
安王提起的心顿时放下大半,暗自兴奋不已。
父皇这般态度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是默许的不是吗?
想来也是,太子既然已经被废,朝中怎能还留着他的人?若是还留着他的人,岂不是对未来的太子造成掣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