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同奥古斯坦将军讨论了一会儿今后的安排,确定联军与屠魔军未来的行动方向后,战后讨论会彻底结束,各族高层纷纷离去。
“你们回营帐等我,我这就带希尔薇去找你们。”正事已经搞定,自然该处理家事了。抱着这个念头,宋鸿雁走出大营,却没有发现希尔薇的身影,稍加思考后,他走向不远处的营帐。
“你果然在这里。”之前宋鸿雁虽在众人面前说过希尔薇是“自己人”,但只有珍妮等人知道这个陌生的魅魔就是“梦魇”。为了不给宋鸿雁增加不必要的麻烦,它才会躲起来。
“你们谈完了?”
“嗯。走吧,跟我去见珍妮她们,我会将你的事好好和她们说一下。”拉着希尔薇的手,男人刚准备离开,却没能拉动它。也在这时,宋鸿雁才注意到希尔薇脸上写满了担心。
“怎么了,希尔薇?之前你还不怕见她们6人,现在怎么突然怕起来了?她们可都接受了你哟,不会因为你变了一副模样,就心生悔意。”
“可是......我还是......有些害怕。她们能接受身为幻灵的梦魇,却不一定......能接受我。”
宋鸿雁这时并不知道希尔薇在担心什么,他只当希尔薇仍对过去的事有些介意,无法消除自己内心的负罪感。
“放心。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和你一起面对。珍妮她们的心眼都很好,这你早都知道。她们不会刁难你,如果真发生这种事,我会帮你主持公道。”
听到宋鸿雁的安慰,希尔薇的脸色才好看一些。意识到早晚都要走到这一步后,希尔薇认命般的点了点头。
“......那好吧。我跟你去见她们。”
少顷,宋鸿雁带着希尔薇回到自己的营帐内。此刻这里已经聚集了宋鸿雁的全部后宫成员。考虑到她们已经知道希尔薇就是“梦魇”,男人便直入主题,讲其这当中发生的事情。
作为铺垫,宋鸿雁首先讲出上代勇者与上代“梦魇”之间的悲情故事,之后才进入正题,说起“梦魇”为何会变会普通的魅魔。待他说完这些后,6人一时间沉默不语。
6人之中,也仅有魅娅同宋鸿雁之间经历过真正的生离死别。当再次听到类似的故事后,最有感触的她第一个留下了眼泪。
拜曾经的“梦魇”所赐,莉雅和宋鸿雁之间也经历过命悬一线的时刻,这是莉雅心中一道过不去的坎儿。听完男人口中的故事后,她的表情最为犹豫。
蕾米、席兹和黑雪三人,同样有着被宋鸿雁所救的经历,由于对魔王军的恶行所知甚少,她们心中对希尔薇的同情已然超过了厌恶。
相比于沉浸在感性情绪中的5人,珍妮的表情最为冷静。和5人一样,她也被两人的生离死别感动,但在感动之余,她并没有忘记希尔薇曾犯下的罪孽,更没有忘记此前对她提出过的三个条件。
“珍妮女王,我虽恢复了本来的姿态,但仍是梦魇,还希望能留在勇者的身边。你之前提出的部分条件,我已经无法实现,请你制定新的条件。无论你提出怎样的条件,我都愿意接受。”
“哈?无法实现?”听到这里,宋鸿雁不禁一愣,不明白希尔薇再说什么。稍微回忆了一下条件的事情,他这才恍然大悟。“对啊,你现在已不是幻灵,也就没有灵核,这样的话......”
当初,为了确保“梦魇”在宋鸿雁离开这个世界后,无法作恶,珍妮要求它将自己的灵核交由洛萨保管。不是幻灵、恢复魅魔姿态的希尔薇,自然没有灵核这种东西,这意味着一旦勇者离去,任何人都无法约束它了,
无法被约束的百级魅魔,一旦在勇者离开后开始作恶,虽说达不到魔王那般的严重程度,也会给世界来到不小的麻烦。考虑到这一点,珍妮不禁皱起了眉头。
“如果......如果实在没有什么好办法。勇者,请你在离开这个世界前将我杀死。这是最稳妥的方法,能死在你的剑锋之下,我无怨无悔。”
“开什么玩笑?!我不同意!”对于希尔薇提出的建议,宋鸿雁当即变了脸色,斩钉截铁的对此表示拒绝。无论任何时候,他都不打算对自己的女人刀刃相向,这是他的底线。
“可是......这是唯一的方法,我......”
“不,其实还有一种方法。”希尔薇正想劝宋鸿雁接受现实,珍妮却突然插话,让宋鸿雁看到了一丝希望。
“珍妮,我就知道你有办法!快说来听听。”
对上男人激动的目光,珍妮又环顾了一圈周围的5人。从她们双眼中,珍妮明白她们中的大多数人不希望希尔薇落得一个悲惨的结果。在5人看来,恶贯满盈的“梦魇”已经死了,身在这里的是同样身为宋鸿雁后宫的希尔薇。
“哎——根据书上的记载,魅魔这种生物......如果生下孩子,会损失大量的经验,损失程度和魅魔的等级有关。为了减少它的危害性,只能让它为您多生几个孩子了。”
“......”
“......”
珍妮此话一出,营帐中的气氛再度恢复沉寂。希尔薇的脸色慢慢开始发红,宋鸿雁心里虽然激动不已,但努力不表现在脸上。因为这个条件对他来说,根本就是一种奖励。
“我......我接受这个条件。只要能留在勇者身边,无论多少孩子,我都会为他生。”
“咳咳,既然只有这一个办法,那我就......接受了吧。”在希尔薇点头后,宋鸿雁紧接着表示自己愿意接受这个条件。扫了一眼6人的脸色,留意到黑雪的表情有些不对劲后,宋鸿雁稍加思考,立刻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珍妮,等战争结束后,我希望你能恢复黑雪作为洛萨人的一切权利。其实魅魔......并非都是邪佞之物,它们也渴求爱情。它们的后代理应得到公正的对待。”
“鸿雁大人......”
“勇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