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羽的心脏病用药物维持，可越来越严重，几乎下不来床，那个抱回来的孩子，反而渐渐地身体养好了，甚至比正常孩子还要高点，干活很勤快，经常帮我忙。但是却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话，我们以为是孩子声带坏了，也没带她去看，就喊她小哑巴。直到五年后，千羽换了小哑巴的心脏。”

怡情越回忆越痛苦，她说的很详细，她的脑海里还有小哑巴的影子，瘦瘦高高的，一直跟在她身后。

她们那五年将所有的宠爱都给千羽，她其实比千羽小，算是妹妹，聪明懂事，却一直在外人面前，把她喊做姐姐。

在外说，千羽才是抱养来的，而亲生孩子五岁那年就心疾突发死了。

这样千羽才能名正言顺的回到江家。

方阳听到这里，也是感觉到触目惊心，这罪名可大了，黑暗的交易。

小警察正义感很重，他开口道：“小哑巴也是一个活生生的命啊，你们怎么能这样，她当时该有多绝望啊。”

孟静兰感觉到心脏很疼，她不忍心在听下去了，一直对不起的孩子，被这样对待过，她不是一个好妈妈。

“然后呢？”

方阳问向怡情。

“我们只关心术后的千羽，小哑巴听说是当场没了呼吸，尸体是那个医生处理的。从此以后，两个孩子身份对换，我们在外宣称自己的孩子心脏突发死了。”怡情摇着头，她的眼泪滴在了熟睡的孩子脸上，孩子睁开了眼睛，嘴里叫嚷着，“抱，抱。”

怡情抱着他，拍着他的背部，话一转：“我一直以为小哑巴死了，一个半月前，她来找过我。”

她的眼神看着孟静兰，手停了下来，“她知道一切，她答应我不会找江家，但她要在A城读书，需要一个身份，我那时候很慌张，就打了个电话给江烈，让他安排，之后我们提醒千羽不要靠近她，但是在江家宴会上再次看见了她，我们害怕了，怕千羽的身份暴露，张无为说，可以在网上找人……”

后面的话怡情没说，但都明白，找人买凶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