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阴秀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那手甩手剑的原因,总之最后竟然就鬼使神差的带着这太子殿下出了府门。
临走之前本想将自己那把宝剑拔出来,却现自己用尽力气也做不到,想想怎么自己插进树里的剑就被他轻易的拔出。和这太子年岁应该差不多怎么相差就这么大吗,当下更加恼恨起来,也不知这情绪是恼恨太子还是恼恨自己多些。
就在太子殿下和叶阴秀走后不久,这叶府又来了个客人,之前因为阴秀受欺负而离开的华家成武再次来了。
还是书房,管家将成武带到之后离去,叶重愚从椅子上站起,走上两步迎道:“这才一日,怎的成武兄亲自来了,本该我登门拜访,谁知这手中一些事还未及处理。”
“唉,闲话不多说了,我听说太子殿下住进了你叶府。看不出来啊,叶家主不声不响的就与咱这大汉朝未来的主子打好了关系。”华成武略带深意的说道。
叶重愚自然只有心里苦笑一声,也不解释,既然大家都误会了,那解释也没用,就让他们继续误会吧。开口岔开这个话题说道:“这王老大人上有六策,咱们也得有对策啊。”
既然说到正事,华成武正色在一旁坐下与叶重愚隔桌而谈:“这田地改革一事好办,运河的商税增收也无伤大雅,重点此次王老大人提出的这改三级推选的苗头得给他彻底掐灭了。”
叶重愚没有马上接话,思索了好一会儿。
敲着木桌轻声说道:“这要掐灭也不是没有办法。”
华成武靠近了些,别看华家有从龙之功和皇家正是甜蜜的时候,可这涉及千年来世家的命根,那也是大意不得丝毫。
“要让圣上,或者大汉感受到我世家的压力,彻底打压寒门。那寒门子弟烂泥扶不上墙,以前上不了庙堂,今后也出不得朱紫。”叶重愚低声说道。
世家豪阀或许偶尔会善心,但那不叫善心只能算怜悯,就好比心情好的时候看见沿街乞讨的人会丢去一个馒头,接受的人还得露出感恩戴德的表情,赠予之人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再看着身后几人争抢一个馒头的样子露出笑容。
要不也不会有那句: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压寒门一世,就要压十世百世,压得他们永远都出不了头,这就是世家。偶尔有那出了头进的庙堂之人不是被腐蚀就是被排挤出政权的中心,世家还是那个世家。
可现在他们开始怕了,因为从来没有哪一个政权像如今的大汉这样上至皇上宰相,下至一兵一卒寒门的如此彻底。蒋霜天本是个割麦的农夫,川字宰相寒松落不过是个师爷,出身算是最好的应幽篁顶多算个没落贵族。
初建的大汉还要依靠世家官员,甚至还要依靠前朝的降臣,可不代表永远会如此,易阳不会,寒松落更不会,世家没想到的是最先伸手的竟然是那位王明霁老大人,本就出自东阀大族王家的王明霁。所以他们开始怕了,迫切的想要掐灭这个苗头。
“一朝天子一朝臣,突破口就在你叶府这位太子殿下的身上。”华成武指了指门外轻声说道。
“你华家最是高枕无忧,依靠这从龙之功,刚送上去一个吏部尚书,把握了这天下官员的晋升之路,怎么也开始慌了?”叶重愚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