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信确实是元空亲笔,也不是在什么被逼迫的情况下写的。但送信的人自然是曹敬之,也只有他才有这个本事悄无声息间就将信送到姑苏城府。
一连三天这小木屋都没有要开的迹象,晚翠这才想到让太子殿下写下这样一封信,若不然大汉朝当朝太子在姑苏消失三日的消息传到乐阳城去,还不知要引起多大的风波呢。
别的不说,咱大汉那位第一女将军李飘雪要是得知消息,说不得就能立马提枪上马杀到姑苏城来。
还有那之前元空出城这事,才好不容易被圣上连骗带说,摆事实讲道理给安抚下去的川字宰相,知道太子殿下这才没出去几天就消失了,能在金殿上直言不讳了。
那一张忧国忧民的脸庞,那道整日皱起的川字眉,算是圣上最怕看到的景象。寒松落既不是蒋霜天那样救过圣上命的忠心将军,也不是莫桑斜那样的只懂战争的人字府大元帅,更不是屈暮扉那样最爱揣度人心的谋士。
一心只为匡扶社稷的寒松落要说忠心也忠心,但是忠于大汉朝而不是忠于他这个皇上,他能毫不犹豫的选择一件对大汉朝有利而有损圣上威严的事。面对这位川字宰相,易阳一向都只有听和劝这两件事可以做。
这事情呢也就是这般巧,就在曹敬之再次去送信的时候,这放出去的三尾翎飞到了。
元空摘下纸条大概看过之后,现这字倒是每一个都认识,连在一起就没一个人能看懂了。硬记下纸条上的内容,将纸条烧成飞灰,也只好等微绛出来之后说与她听。
时间再次过去一天,曹敬之也早就送信回来,这几日倒是好好尝了一番这无失盗做菜的手艺。
“吱”木门被缓缓推开。
几个人毫无形象的坐在田埂上手里还端着土碗,一脸惊讶的看着缓缓被推开的木门,这几日曹敬之差点也将殿下几人给改造成勤劳的农民了。
此时从门后走出的微绛,依然是一身淡紫色的衣衫,倒不是几日前那一身湿透到都快虚脱的模样,一头黑色的秀被风吹拂轻扬,一缕黑贴在白皙的脸蛋上,还有些润色,显然是才沐浴过。
就气色来说倒是比上次为莲花解毒之后好上太多了,但这长达数日的艰辛几人都是知道的,太子殿下连忙放下碗,上前就像是对待一个虚弱的病人一般,轻扶着微绛的小臂。
“怎么样?”
“我妻子的毒可解了?”
两个男人都上前一脸关切之色的看着微绛,只是一个是关心她,一个是关心那屋里的女子。
“婢子很好。”微绛对着元空微微一笑,似乎也就是对着太子殿下微绛才不会吝惜自己的笑容,这才转头对着曹敬之说道:“曹公子自去里面看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