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啊”张谦鉴抬头望望城,又看了看身旁的李镯儿,轻声感叹道。
这一句到了啊里面可是包含了太多太多,张谦鉴想想当初从运来客栈救下镯儿,一直到山坳处立誓决定要将她安然的送到居仓,这之间经历了太多太多了。
最终万幸的是总算是到了,不过他这郁林县县令上任的期限却是赶之不及了,想来皇上是能理解他的。再次偏头看了镯儿一眼,正好与她的双眼对上,流露出会心一笑。
李镯儿与他的张大哥对视一眼,心头同样是感慨良多,没到之前她急切的想要回来,到了之后她又有些怯,不是近乡情怯的怯而是担心他们之间没有结果的怯。
可不管是怎么担心,这家都是要回的,听她太安叔的说法,自己父亲这些日子里可是没少焦愁。
一行人并未在城门前停留过久,陈太安身后的兵士自然是去了营帐点卯,接下来还有流民暴乱需要他们去镇压。
剩下的太子殿下李镯儿等人跨马进城而去。
居仓城虽说也遭到了流民的进攻,但居仓城如此雄城,又是居仓地界里政治权利的中心,受到的影响自然是不大的。
一路走过,依然是李镯儿熟悉的街道,店铺摊贩等也是照常开着,除了百姓脸上的神色略显不安以外,倒是并未现什么异常。
李镯儿也是到的现在还不知整个西垂都乱了套,陷入流民暴乱的战火之中的事儿。
熟门熟路的李镯儿跑在最前面,当先就向大司牧府自己的家跑去,那位陈太安将军进城之后便去了他处,准备接受大都牧的调遣。
大司牧府门前笔直的站着两个守卫,身穿硬质甲胄,手持点钢长枪,双目炯炯的看着前方,然后二人视线中就见一匹快马而来,马上人影还未看清,那人就翻身下马,同时一根马鞭子抛了过来,左边守卫习惯性的一接。
“我爹在府里吗?”同时听见眼前人说了这样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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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爹?你爹是谁能在大司牧府里,两个守卫心下还在疑惑,定睛一看差点没把舌头咬断:“小小小小姐,郡司,你是郡司”
接着右边一人扯开嗓子大吼了一声:“郡司回来了,郡司平安回来了!!!!”
“吵什么,吵吵什么,我大司牧府就一个郡司,你两是还嫌老爷最近不够烦是吧?在这门口瞎嚷嚷。”一个一把花白胡子的老头从府门里大踏步的走了出来,同时没好气的吼道。
“李伯伯,我是镯儿啊,镯儿回来了。”李镯儿率先看见从府门后走出来的人,一步跳上前去,一把揪住李伯伯的白胡子说道。
这位李伯伯可是大司牧府的老管家,自打李镯儿记事起这位管家就已是一把胡子花白了,那在大司牧府内的地位,可谓是极高,还没哪个调皮捣蛋鬼敢揪他老人家的胡须,当然唯有一人是例外。
“镯儿,哎哟,真是你这丫头,走走走快里面去,你爹正在屋子里呢。”李伯伯一眼看见是李镯儿这丫头,顾不得胡须的疼痛立马是惊喜的说道,并且快步朝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