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冯玉抽出了腰间的一把短刀,然后转过身来,面对数千流民开口继续放声说道:“想来大家都是知道的,这西民的血液与我流民的血液搅拌融合在一起,一炷香的时间就会变成白色。”
闻听冯玉这话,前方的刘常和数千流民这才神色一讶,这个他们之前自然都是知道的,这也是辨别流民与西民的唯一办法,当然那些血统不纯的流民或者西民不在此列。
这也就是之前郁林县的那些西民,不被外界西老爷们所接受的原因,在那些西老爷们看来这些人在通婚之后,后代的血液都无法产生这样的反应,已然是不洁不纯,自然不被接纳。
不过这样的办法,人人皆知,但之前却没有一人会这样去想,这样去做,或者说是敢这样去做,因为白穷和铁冬瓜二人是谁,乃是洞主上使,那就是代表了洞主,所以他们从来都没有这样怀疑过。
在他们三山五峰十八帮的人心中,洞主就是比天还大的存在,如此去取这二人的血来实验,岂不是冒犯天颜,是为大不敬。
而且之前有那位黑面神在,他们就是想行这大不敬之举,也不敢,估计要取白爷的血液做实验的这句话刚说口,他们的项上人头就得搬家了。
可现在呢,冯帮主就要行这大不敬之举了,话语刚落,冯玉一手握住了白穷的手腕,伸出手里的短刀在其的手指头上划拉了一下。
一滴滴的鲜血被其接到了水囊里,这个过程中白穷一言不发,任其摆布,当然他就是相反抗也不可能,其实在听见冯玉说出那一番话之后,白穷便知道这事算是暴露了。
知道这事败露的同时,白穷的心里也在惊讶,这位消失了这么长时间的冯帮主,从哪儿知道了这么多的消息,他还知道多少?
然而他现在这样的状态,已是阶下之囚,想要做些什么已是不可能的事了。
不过冯玉便是知道了这么多的消息又如何,此事已成定局,他就是能改变平禾一城的状况,对于整个西垂大局也没有太大的助益。
冯玉接了白穷手指处的鲜血,大踏步的重新走回了之前的位置,锵然一声抽出腰间的长刀,平放在地上。
面对着刘常,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水囊里的血液倒在了长刀的刀面上,接着又用短刃在自己的手指上划拉了一下,一滴滴的鲜血准确的滴落在刀面上。
接着用手指将前后两种鲜血搅拌混合,然后缓缓的站了起来,双目平视前方诸人,静静的等待一炷香的时间过去。
其实在冯玉这样做的同时,刘常还有其身后这数千流民已然在心里有了答案,那便是那位洞主上使定然是西民无疑了,讽刺,这真是个天大的讽刺,一直领导了他们流民这么多天的二人竟然具是西民。
一炷香的时间悄然过去,所有人的眼睛都朝着地面上的长刀看去。
就连蒋霜天也不例外,看了一眼之后,嘴里竟然轻咦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