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前也没个通传的人,冯老爷自然就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在这郁林县还没有他冯老爷不能去的地方,即使现在这县府里住了一位县令大人。
不过这心里再如何想,这面上定然还是要保持应有的尊敬,还未走到院子里便高声喊了起来:“大人,张大人,张县令!”
在别人的院子里如此大呼小叫的,自然不是一件礼貌的事情,可现在这屋子里不是没个下人吗,而且他冯老爷也不在乎。
这冯应刚喊了一声之后,依然坐在屋子里的太子殿下和张谦鉴二人就听见了,两人相视一眼,同时起身向着门口走去。
“呵呵,张大人。”眼看着前边两人走了出来,冯应立马迎了上去,拱手笑着又道:“这晚上的宴席已经为大人备好了,不知大人可曾准备妥当?”
闻言张谦鉴心里冷笑一声,他一个县令来了,见不到县衙衙役,见不到县丞,更是连官服也未给他准备,然后问他一句准备妥当了吗?便是穿着这身便服前去赴宴吗?这是在给他下马威啊。
心里这般想着,张谦鉴面上却是轻笑一下,看了身侧的白少侠一眼,双臂一展,开口说道:“没有什么好准备的了,如此就好,现在就走吧。”
“好嘞,县令大人爽快,这便请。”冯老爷说罢当先向门口走去,像是带路,却又毫无尊重可言,张谦鉴心里再次冷笑一声,他知道这下马威便是从这个时候就开始了,这是要告诉他,这郁林县是谁说了算啊。
出了府门之后,张谦鉴左右一望,门口却是连顶轿子都没有,看见县令大人的神色之后,冯应开口说道:“哦,是这样的,之前县衙专门给县令大人备的轿子坏了,从县府此去宴席之地也颇近,便是走着去吧,有些怠慢了县令大人,大人您别介意。”
“呵呵,不介意,轿子坏了就坏了,本县也不需要轿子,正如我之前所说,一切从简嘛。”张谦鉴毫不在意的说道。
“大人清廉。”冯应说着又向前带路,转身之前淡淡的看了太子殿下一眼,也没多问什么,之前见过这位红袍男子射箭,想来是县令的护卫。
这地方真还很近,不过是几炷香的时间,三人便到了酒楼前,这是一座二层高的酒楼,抬头是块写着醉仙楼三个大字的匾额,这名字很俗,倒不是其意俗,而是好些小地方的酒楼都叫这个名儿。
二楼上可见红木护栏,夜晚凉风习习,饮酒赏月想来也是不错。
“大人,便是这儿了。”冯玉回头说道,说完就独自一人向里走去,连请字也不说了,若是换了一般的县令,此时定然十分的尴尬难堪,可张谦鉴却丝毫也不在乎,这晚上的宴席上他还要闹出更难堪的事。
蹬蹬蹬的踩着木楼梯,上了酒楼二层,只见整个二层只有中间一张巨大的圆桌,桌边坐着些锦衣华服的男子。
看见三人从楼梯口出现,几人立即站了起来,遥遥对着冯应拱手招呼道:“冯老爷。”却是对跟在冯应身后的张谦鉴视若不见,显然是提前得了吩咐。
“好好,大家都坐。”冯应笑眯眯的挥手说道,在三人来到桌前之后,冯应才假意介绍道:“这位就是咱们郁林县新来的县令大人了。”
言语之间,更是直接将跟着张谦鉴同来的太子殿下给忽略了,仿佛跟着县令大人而来的这位红袍男子是空气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