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朗伸手将妻子揽过,放在腿上,双臂环在妻子腰间,俊逸的眉眼满是柔情,似水一般。
不知为何,她自认容貌从不屈居于人,却还每次都醉在公孙朗的眼睛里。
即便过了很多年,她生了孩子长了脾气,也依旧觉得公孙朗与她十几岁便心动的少年一模一样。
两人正在小餐桌旁甜言蜜语,一个十七岁的女孩子冒冒失失闯了进来。
来人正是雪雁,她前段时间抱着琴游遍了合国,如今刚回来,便向哥哥姐姐回禀。
虽说是哥哥姐姐,其实公孙朗和慕容离在他们眼中的地位不亚于父母。
雪雁正欲说话,迎面看见自家生了孩子还仙气飘飘的姐姐坐在大哥腿上,眉眼间幸福流淌,她心知做错了事,便讪笑,道:“大哥姐姐,不好意思打扰了,我给你们带上门。”
随着门被关上,慕容离脸红扑扑的,宛若天边的云霞。
她害羞地窝在公孙朗怀中,不肯露脸。
公孙朗在她的头顶轻笑,时候尚早,不如——
心中念头刚起,他便抱着慕容离去了内室。
耳鬓厮磨间,他的娇妻如盛放的海棠,百看不厌,公孙朗正心中荡漾,却见慕容离眼中突然一冷。
“不好,今天久儿静悄悄的,我担心他又做了什么大事!”说完,慕容离便出了房门。
公孙朗摸了摸鼻子,心中很委屈。
嗯,他也只有这个时候,想打自己的儿子。
他在房间内独自打坐,待心情平静了,便出去,刚出门口,便看见自家妻子拎着儿子回家。
如果忽略自家久儿哭兮兮的模样,那一定很美满。
不过,公孙朗再多看了慕容离一眼,便觉得很美满,自家妻子嬉笑怒骂都那么好看,就是自己的儿子有点儿多余。
此刻公孙久正朝着他爹挤眉弄眼,扮委屈装可怜期望自家爹爹能救自己与水深火热之中。
公孙朗想为公孙久说话,却看到慕容离警告的眼神。
然后公孙朗笑眯眯地看着儿子,回了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谁让他儿子只是阿离的翻版呢?他最喜欢的,当然是慕容离。
于是,人精公孙久,面如死灰。
可他不甘心啊,有时候他觉得自己比所有的叔叔姑姑都幸福,有时候又觉得自己最惨了,尤其是爹见死不救的时候。
他鼓足了勇气,对着公孙朗吼道:“爹,你能不能管管你妻子啊,她每天都打我。”
只见公孙朗脸色变了,一脸凝重,走到慕容离身边。
此刻公孙久内心窃喜,他要被解救了。
却见他爹拉过自家妻子的手:“阿离,你怎么能每天都打久儿呢,不能这样知不知道?”
公孙久心中正美滋滋,却听到自家爹话锋一转:“手疼不疼,夫君给你吹吹。”
两个成亲已久的老夫老妻,当着自家儿子甜腻腻。
公孙久翻了一个白眼,这日子,他没法过了,他决定了,要离家出走!
活泼的公孙久消沉了几天,他不声不响跟在娘亲后面,他娘忙着开导出门周游最后为情所困的雪雁姐姐,不理他。
他爹公孙朗在刻木头,他很开心,以为是给他做小木剑,等他凑上去说:“爹,我不想要小木剑,我想要一把真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