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从清晨一直走到临近黄昏,期间不曾停下。
吴晨暗自后悔,早知道就不如白泽漆跟着来了。还好她早有准备,就担心白泽漆半路渴了饿了。
从挎包中取出水壶,吴晨递给他让他喝一些。一岚此时也有些口渴了,见着吴晨拿出水壶眼前一亮,准备等白泽漆喝过之后接过来喝一口。
谁知道吴晨当她不存在一般,直接接过去放进来挎包里。一岚不满的看了她一眼,抿了抿干涩的嘴唇,不免有些生气。
没想到吴晨居然是如此重色忘友之人!
一岚兀自向前行进两步,不想再看这两人。吴晨将另一个水壶拿出来,正想递给一岚,便见她冲到前面去了。
不明白她这是怎么了,吴晨用疑惑的眼神看向白泽漆,想问他知不知道。可白泽漆只是看着她抿嘴一笑,指了指一岚又指了指水壶,示意吴晨拿去给她。
吴晨丈二摸不着头脑,只能当她总有那么些时候不舒服吧。
她上前两步想要敲了敲一岚的背,却在即将触碰到她的时候,被她转过身一把抓住了手。
吴晨只觉手上一痛,赶紧拍拍她的手,示意她松开。
一岚这才看清吴晨被她抓住的手上提着一个新水壶,随即一想便只自己误会了她。
她有些心虚,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
又行了一炷香,吴晨终于看见了峰顶,脚下总算有了动力。
在进行了一系列繁复的告祭礼之后,圣子终于站在了祭台前。
说来也奇怪,明明都六月了,他穿着如此厚重的礼服却一点不显得热,走了这么远也不见他脸上有什么变化。
期间他一直托着告书,手臂没有一丝抖动,实非寻常人能比。
他面色平稳,将手中的告书一点点打开,而后用更为清冷的声音念出来。
“……上祭天地,下祭鬼神。既祭先祖,父母亲人。
……阴阳两隔,寻觅无津。黄沙白草,青冢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