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晨慌了一瞬，往后连着退了几步。见她此时懦弱的举动，白夜的眼中充满了对她的轻蔑。

“白夜。”白泽漆几不可闻的低声唤他的名字，成功让白夜停下了抬起的拳头。

他用不兴波澜的语调对他道了一声：“退下。”

静默之后，心如死灰。

“妻主，你还记得这只蝴蝶吗？”白泽漆从他一向宝贝的香囊内取出蝴蝶，放在手心低头摩擦着干枯的纹理。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温柔一笑：“你还说我们一人一只，别人只要一看就知道我们是一对。你的那只蝴蝶，能让我看看吗？”

吴晨喉间一梗，似被什么堵住。她才知道，原来这只蝴蝶一直被他随身带在身上。

她下意识的想伸手去触碰她的胸口，她的蝴蝶此刻正安静的躺在那里。

吴晨的手指动了动，无视了喉间酸涩，只是将衣角握的更紧。

她面无表情的瞥了一眼白泽漆手上的蝴蝶，不以为意的开口：“那只蝴蝶在洪水中已经掉了，也许它之前便是在预示着，我们终将走散吧。”

白泽漆的脸更白了，他失魂落魄的看着手上孤独的蝴蝶，通红着双眼再不愿流泪。

“你当真就不能原谅我这一次吗？哪怕我是诚心悔改……”

吴晨咬紧牙关，紧握的双手已然有些湿濡感。可她不愿放手，这刺破掌心的痛感正好让她脑子清醒。

她质问他：“我们相处也差不多有半年了，即便你之前你有诸多顾及，那么之后呢？

你有没有想过对我坦白？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我不小心碰到五凤草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