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所有的的苦难今世都做了弥补,陶春晚再不会被瑞安所害,陶雨浓不会沦落至瑞安裙下之臣,陶家人如今恰似芝麻开花,节节高挂。
而最让陶灼华感到开心的,便是陶春晚在最后一段写下的好消息。一向大大咧咧的陶春晚在信中难得有扭捏的时候,她含含糊糊写道,自己已然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掐算着孩子的生辰,该与陶灼华的生日一样都在五月。
黄氏已然读过一遍女儿的家书,如今见陶灼华又喜滋滋地递过来,爱不释手地摩挲着道:“这孩子到是个有福的,也不晓得这一胎是男是女。”
陶灼华笑意灼灼,一门心思替表姐开心。她冲黄氏与陶超然道:“男孩儿女孩儿都好,表姐与阿西这样年轻,有他们子孙满堂的时候,舅舅与舅母便等着好生享一享这儿孙福吧。”
黄氏握着陶春晚的信不舍得撒手,却又触动心事,边瞧边落着眼泪,又是欢喜又是伤福她手里比划着,冲陶超然伤感地道:“女儿才生下来的时候,我将她拿百子缂丝的大红襁褓这么一包,抱在怀里才这么大。起来仿佛是昨才发生的事,这一眨眼她也成了要做母亲的人。”
陶超然心间亦有同感,更多的却是为两个孩子终成眷属感到开心。他握着黄氏的手道:“灼华方才得极好,孩子们已经成人,咱们做父母的更须开心。日后雨浓也要娶妻,到那时咱们陶家子孙昌隆,该是多让人期待的事。”
黄氏眸间含泪,听着陶超然描绘的那幅画面,却又止不住地开心。
她拿帕子拭净了泪水,冲陶灼华不好意思地笑道:“是叫你回来吃锅子,舅母却坐在这里絮絮叨叨。我这便吩咐下去,先叫他们发上几两玉兰片与冬笋干,再切些上好的狍子肉。今日还上碗口大的海螺,咱们温拌个爽口的菜。”
陶灼华微笑颔首,瞧着黄氏连接吩咐下去,虽然依旧干脆利索,却比平日显得有些魂不守舍。想是牵挂着陶春晚头胎有孕,自己却又离得太远,一时爱莫能助。
知妻莫若夫,黄氏这般模样到叫陶超然有些怜惜。他想着自己正好受仁寿皇帝所托,要走一趟波斯与阿里木协调两国再添通商口岸的大事.
若顺路送了黄氏去住段时日,既能宽慰陶春晚思乡之情,又能全了黄氏爱女之意,到是一举两得的美事。
陶超然便故做神秘地问黄氏道:“秋高气爽,正是远行的好气。我是要出趟远门,你想不想去瞧一瞧你的乖女儿?”
黄氏又惊又喜,一面叫婢子新端上的来的苏合饼搁在陶灼华面前,一面问陶超然道:“你没有骗我,果真要去波斯?”
见陶超然肯定地点头,黄氏欢喜得立起身来拍手笑道:“果然从人愿,春晚这才走了仨月,我便感觉度日如年。既是定了要启程,择日不如撞日,咱们明日收拾一下行李,后日一早便出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