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崔国庆相见,陈志城有些心不在焉,因为公司现在不是国企了,县政府有股份,也只是有股份罢了,非要让他去中标王,他只能应付。
崔国庆一见面就问:“陈总,你预测一下今年标王的价格是多少?”
陈志城伸出两个手指头说:“不会少于两个亿。”
“不会少于两个亿?”崔国庆吃了一惊,“还会增加一倍?”
陈志城道:“没错,今年肯定还要增加一倍,崔总,你想不想拿出两个亿来中标王啊?”
崔国庆摇了摇头,说:“价格太高了,我一年上哪儿能赚两个亿?”
陈志城笑道:“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你只要敢拿出两亿中标王,说不定一年就能赚两亿。”
催国庆道:“不可能,我就是投了两亿中标,一年也很难赚两亿,如果想赚两亿,至少一年的销售额要达到十五亿左右,怎么可能,产能是有限的,市场也是有限的,绝无可能。”
这就是崔国庆的好处,虽然崔国庆很讨人嫌,但是他比较务实,不务虚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因此莽酒虽然不会做的太大,但是它绝对不会出现大的问题,除非内部管理上出现了重大问题。
看了看崔国庆,陈志城也不撺掇他去中标王,再怎么撺掇,崔国庆都不会上当的,他对产能和市场有着清楚的认识,因此标王值多少钱,他心里有数。
说起来,只有陈志城第一年赚大发了,去年秦家酒中标,虽然今年也赚钱了,但是就没有陈志城赚的多,而今年如果标王的价格超过两亿,真的不好说还能不能赚到钱。
市领导让他们俩人商议着怎么中标,结果商议半天,俩人都兴趣不大了,陈志城兴趣不大,是因为他压根就不想去中标了,而崔国庆则是因为价格太高而失去了兴趣。
“老弟,领导非让我们去中标,我们不能不去,但是去了之后,只能见机行事了。”说到最后,崔国庆小声对他说。
陈志城笑道:“老哥,我现在是民营企业,领导让我中,我拿不出钱,领导也没办法,而你就不同了,你是国企,你不好推辞说拿不出钱啊。”
崔国庆听了说:“如果财政上愿出钱,那多少钱我都去中,如果财政不给我钱,我才不会把钱花到窟窿里,把企业给搞垮了。”
崔国庆一点都不傻,不会让领导牵着他的鼻子走,毕竟他不是官员,而是一名企业家。
两人相商后没多久,就开始动身去京城了,陈志城也只好带着人马前往京城,黄建国再次陪他一起去,一路上,黄建国又问起多少钱能中标的事,一跟他说两个亿,黄建国直接傻了眼,公司哪里拿的起两亿去中标?此次去京城,不就是玩的吗?还有必要去吗?
玩也要去,不然领导不高兴。
到了京城,陈志城打电话给吴烟然,吴烟然接到他的电话,马上过来了,到了他的四合院别墅。
两人一见面,就进了四合院里头。
“买房了吗?”陈志城问。
吴烟然道:“没呢。”
陈志城问:“为什么还不买?”
吴烟然道:“我老公不同意。”
陈志城道:“你老公是个傻瓜,你听他的?”
吴烟然推了他一把说:“去你的,我这是征求他的意见,他不建议我买,如果我非要买,他不会不同意的。”
陈志城笑道:“原来还是你不想买啊?你干嘛要听他的,他懂什么?”
吴烟然道:“他在经济日报社工作,懂经济呢。”
陈志城道:“他懂个屁,你听我的没错,抓紧买吧,买四合院,能买几套就买几套,以后即使我们不是朋友了,你也会感激我的。”
“为什么我们会不是朋友了?”吴烟然问。
陈志城道:“我是说假如,男女之间的友谊很难保持一辈子的,或许不出几年,我们就形同路人了。”
吴烟然道:“不是吧,怎么会这样。”
陈志城笑道:“这个有可能,人都是喜新厌旧的嘛。”
二人进入房间,外面突然下起了细雨,雨滴淅淅沥沥,落在四合院内的一棵大树上,屋内比外面还要热闹,满是诗情画意。
吴烟然看着外面的雨雾,说:“京城的天气就是怪,怎么突然下起雨了?这一下雨,天就更冷了。”
陈志城道:“下雨不好吗?总比沙尘暴好吧?雨一下,沙尘暴就没了。”
吴烟然说:“一下雨我的心情就不好,湿湿漉漉的,如果是一个人,我还会害怕,你说怪不怪?”
陈志城笑道:“现在我在你身边,你还怕什么?而且雨一下,你我就与外面的世界隔离开来,是多么浪漫的一个事情呀,听着雨滴落到树上和地面上的声音,多么动听啊。”
吴烟然道:“是吗?我怎么没感觉出来?我心里头就是很害怕呢。”
陈志城笑道:“那是你胆子太小,以后啊,要让胆子变大一些,生意人,如果胆子不大,是很难赚到钱的,你看你老公胆子就小,做不得生意,只能当个书生。”
吴烟然道:“我老公是有些胆子小,如果是别人,就做有偿新闻了,他整天在外面跑,吃了不少苦,却没赚多少钱,如果不是我做点生意,这日子真是没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