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楠清看见她的眼神,下意识把许容时拉到了自己的身后,然后一脸不耐的看着她。
“你又来做什么?”
林敏此刻却完全听不进她的话,只是死死地盯着她身后的人。
她一直知道许正山有个私生子,也是唯一一个,他一直被他保护得很好,她一直没有下手的机会。
她更知道,那个私生子和许楠清长得有几分相像,这也一直是让人最气愤的地方。
怎么会,他现在怎么会出现在许楠清的身边!
许正山怎么敢把他送来!
她气愤得不像话,从大门里把手伸进去,想要把许楠清拉过来,许楠清一时不备,被她拉地往前走了几步。
这一下,她便把许容时的长相看了个清清楚楚。
她的手指死死地掐着自己的手心,眼里是漫天的恨。
“阿喃,你怎么把他留在了家里,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他是谁!”
许楠清皱着眉,看着她这几欲疯魔的模样。
“我知道。”
林敏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知道,你知道你还……”
她的瞳孔睁大,眼里的愤怒很快就把震惊盖过,她拉过她的手,死死地攥着。
“阿喃,你忘记了吗,就是因为他的存在,你爸爸才会离开家,十年啊,十年他都不肯回来,都是因为这个贱种,都是因为他……”
“够了!”
许楠清再也听不下去,她甚至顾不得去看身后许容时的表情,眼里盛满了凉意,直直地看向她。
“他还是个孩子,你要恨要怨,去找许正山就是,不要来我这里撒泼。”
她的反应实在是林敏没有想到的,她以为她肯定会恨会怨。
毕竟她从前那么渴盼父爱。
可是她的反应却像是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她完全没有办法接受,她使了劲,想要把她拽到面前来,然后再细数一遍许正山的恶行,以及眼前这个孩子是如何害得他们一家人分开的。
她的手劲很大,许楠清被她抓得有些疼,伸手想要挣开她,她却死死抓着她不放。
“阿喃,你听妈妈说,许正山都是骗你的,他是个骗子,他把这个孽种送来就是为了哄得你心软,他想要的是你的股份啊!”
眼看着许楠清挣扎得越来越厉害,许容时飞快的冲上前去,想要去掰开林敏的手指。
林敏看见他过来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松开了许楠清,然后毫不留情地在他的脸上抓了好几道。
“孽种,你和那个女人一样贱,你们拆散别人的家庭,你们会不得好死的!”
她的眼里满是嗜骨的恨,而这里的声音也终于引来了陆牧州,他看着许容时脸上几道鲜红的指甲印,眸色一深。
而许楠清此刻已经把他拉了过来,然后重新把他拉到了身后。
“你是不是疯了,我看你不是病了,你是疯了!”
说着,她看见身后走来的人,心也跟着安定下来。
陆牧州走到她的身边,看着大门外那个几乎癫狂的女人,终于做了决定。
“许夫人连一个孩子都下得去手,想来是病的严重,与其看你如此疯魔,倒不如我把你送到医院去。你放心,医药费我会承担,你只要在医院里好好住着就好。”
林敏当然不愿意,只是陆牧州眼底的冷意让她害怕,她后退两步,脸上是难看到了极致的笑脸。
“不,不用了,我没事,我没事的……”
陆牧州这次却没有打算轻易放过她,她伤害了许楠清一次又一次,万没有一直容忍的道理。
他看向一旁的佣人,“去,把许夫人送到医院去,务必要让医院里的医生好好帮她诊治,完全痊愈了才能出院,明白了吗?”
他的语气平淡,只是却让林敏后背上满是冷汗。
她起身就要跑,只是没跑两步,就听着大门被打开,许多佣人出来,把她团团围住。
“许夫人,请吧。”
林敏哪里肯,她看向许楠清,甚至疯了一般的要朝着她跑过去,却很快就被抓住。
“许夫人,还请不要为难我们。先生也是为了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