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姨娘露出一阵阴笑,阴阳怪气地道:“妾身并无他义,只是想告诉老爷,有些人带在身边,只会白白占用我们的资源,其实大可不必管他们的死活。”
许万钧闻言脸色一沉,却并没有说话,只是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离开了。
路上,章氏瞧见他,立即跑到了他的面前,道:“老爷,您可算回府了!最近过得可还好么?”
“好与不好,与你又有何干?”许万钧一见到她,就窝着一肚子火气,也懒得搭理章氏,直接绕过她就直奔荣禧院而去。
赵姨娘刚刚所言,令他受到了启发,确实如此,如果带上章氏她们几个的话,府里剩余的这些物资,恐怕就不够了!
因此,许万钧便决定,夜里瞒着章氏偷偷逃走,而景菱与景安两姐弟也一起留在府中,让她们孤儿寡母的自生自灭算了,反正这两个孩子与他走的也不近,没甚感情!
热脸贴上了冷臀部,章氏不禁感到十分失落,眼看许万钧啥也不和她讲就匆匆忙忙地离开,越发觉得其中必有古怪,遂提起步伐,赶紧追上了许万钧,在后头问道:“老爷,最近宫中情况如何?老佛爷的病痊愈了没?”
“这些事都跟你无关,莫要多嘴过问!”
许万钧无情地叱骂一声,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目送许万钧消失在自己视野范围内,章氏不由得绝望至极。
南周都快亡了,老爷已经得到消息,但偏偏将她这个发妻蒙在鼓里,莫非,他真的打算抛下自己不管?
章氏顿觉郁闷极了,抽了抽鼻子,忍住了即将滴下的泪水。
沉吟片刻,章氏还是决定尾随许万钧,直奔荣禧苑。
荣禧苑是许万钧的老娘庞老夫人的院子。
庞老夫人此时悠哉悠哉地躺在藤椅上听戏班子唱戏,眼帘微阖,右手的手指有节奏地在膝盖上敲打着,一派自得其乐的模样。
她已年过六旬,一张瘪嘴笑得合不拢,牙齿都快掉光了,一头白发,梳理得十分光洁,没有一根跳丝儿。满脸皱纹,堆叠得像老母鸡脱了毛的鸡皮似的。
“母亲。”许万钧匆匆步入院内,高喊了一声。
“哎哟,是万均呀,你终于回来啦,娘都愁得要死,生怕你会出什么意外!”庞老夫人见着宝贝儿子,顿时面色一喜,高兴得从藤椅上坐了起来。
“母亲,您说对了,还真发生了些意外!哟,您老还有闲情逸致听戏呢!”
许万钧挥了挥手,命人将唱戏的戏子全都撤走了,然后拿起一旁的茶杯,倒满了水,就咕噜咕噜的往喉咙里灌。
庞老夫人闻言一怔,急忙追问道:“万钧啊,咋了这是?发生啥意外了?瞧你急的,莫不是老佛爷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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