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恭见状,摘下自己手腕上的一串佛珠,戴在了朱灵素的手上,道:“这是我娘以前留给我的,还有这只竹笛。”
说着,他拿出之前吹过的那只笛子,一本正经地道:“它从来没有离开过我的身边。”
他刚要将笛子从脖子上摘下来,却被朱灵素阻止了:“别,我要你现在吹给我听。”
顾长恭点点头,横起竹笛慢慢吹了起来。
牢房外头,狱卒问了头头道:“老大,你说这世上真有不怕死的人吗?”
那狱卒头头撕下一条鸡腿,吃了满嘴油也不擦,语重心长地道:“怕死那是常理,动心也是常情。可这理永远也斗不过情,是不是?所以,这人一旦动了情,这心里就再也没有别的地方装别的东西了,哪还有时间想什么死不死呢?你说是不是?”
那狱卒听了,连连点头,奉承道:“我看咱们老大,真是比钱大人还要高,说得太有道理了!”
“哈哈,你也别捧我,来,喝酒喝酒!”那狱卒头头说着,端起酒杯,与手下痛快地畅饮起来。
此时,县衙门口,将军带着禁军闯了进去,直接跑去敲了县太爷的房门。
县太爷钱大人从床上爬起来,打开门,一脸错愕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为首的将军冷冰冰地问道:“我问你,你们今天下午抓到的那个私闯皇陵的小字,还在这里吗?”
钱大人立马应了:“在,就在大牢里关着呢!”
“走,带我去找他!”
牢房内,顾长恭与朱灵素紧相依偎在一起,诉说着彼此的情愫。
顾长恭忽然笑了一声,打趣道:“人家来坐牢都是愁眉苦脸,哭急尿嚎的,我顾长恭来坐牢,皇上来看我,素儿来陪我,要是知道坐牢有那么多的好处,我早点来就好了。”
朱灵素抿了抿唇,像只鸽子一般靠在他的肩头,道:“我没有想那么多,但是我喜欢现在这种感觉,与你在一起的感觉。”
顾长恭高兴得展颜一笑,忽然想起什么,道:“对了,我还给你带了好东西。”
话落,他从怀里摸出一只四四方方的小巧的木匣子,递给朱灵素道:“从买来,我就一直放在身边,只可惜这里没有镜子。”
朱灵素接过木匣子,迫不及待地打开一看,只见里面装的,原来是一盒梳妆打扮用的化妆品,有朱红色的口脂,画眉用的眉笔,扑在脸上的胭脂粉,以及花钿等修饰发髻的饰物。
她拿起一盒口脂递给顾长恭,指了指自己的嘴唇,道:“长恭,你来帮我涂一下好不好?”
顾长恭笑道:“好,我自然愿意为素儿效劳啦!”
正当顾长恭仔仔细细地为朱灵素描眉涂脂时,钱大人恰好领着将军和狱卒赶来。
钱大人见到这一幕场景,立马暴跳如雷,质问狱卒头头道:“这女的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把牢房当成洞房了?你瞒着我收了人家多少钱?我待会儿再跟你算账!”
“我没有啊,大人。”狱卒头头连连摆手,道。
那将军望着朱灵素,皱着眉问道:“你是谁?”
仔细瞧了一番她的容貌,片刻之后,他豁然醒悟,认出了她就是自己一直苦苦搜寻的陪陵妃子,便垂下头行礼道:“小将恭请娘娘回宫。”
话落,立马命令狱卒道:“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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