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晏边说边狠狠磨牙,长恭这家伙跟北梁二公主说了些什么?不会拿他当幌子企图让北梁二公主知难而退、主动退亲吧?
这样一来,景洛岂不更加不会嫁给他了?
这该死的家伙!
卫胥晗笑而不语,心道你和顾长恭前脚后脚地进了双龙城,这关系也是够明显的了,躲到这里,还不是为了双宿双飞?
他那傻皇妹啊,非要追到双龙城来求证一下才甘心,唉。
喝了会儿茶,东拉西扯了几句,卫胥晗站了起来。
“多谢四皇子宴请,他日得空我请你。”
“二皇子不必客气,”司徒晏也跟着站了起来,送卫胥晗下楼。
而许景洛就坐在司徒晏和卫胥晗隔壁的会客室慢条斯理地喝茶。
在许景洛的斜对面,朱灵湘和许景婷同样坐在二楼会客室喝着茶。
街道也就那么宽,相互间稍一扭头就能望见对方,说话的声音大一点还能听得到。
朱灵湘和许景婷特意拨高嗓门,声音也就传了过来。
“不要脸的破鞋,靠勾男人揽生意,这个样子该去开青楼!”许景婷又妒又怒地道。
她对司徒晏一见钟情,疯狂地痴恋着他,如今见许景洛和司徒晏打得火热,恨不能手撕了许景洛。
这个女人会妖术还是会蛊术?怎么男人一见她就被她迷住了似的,使劲往她身上贴,她一个未婚生子的破鞋哪里配?
“人家手段高明,借开酒楼做青楼女子的勾当,名声倒是保全了。”朱灵湘也肆意嘲讽。
许景婷恨恨道:“难怪方才听到几位北梁官爷说要她陪酒......”
许景安听到这样不堪入耳的话,气得站了起来,许景洛却把他叫着坐下。
“这么容易被激怒?那要怎么做生意?由她们说去。”
“是,姐姐。”许景安低了低头,觉得姐姐说得对,他得学学姐姐、遇事不急不躁不气不恼才对。
生意人得有一颗大胸襟,遇事冲劲容易做出错误的决断,许景安暗暗反省了一下自己。
朱灵湘和许景婷在那边大肆嘲讽,认定许景洛会给北梁二皇子敬酒,给那些北梁兵敬酒,将来还得靠他们吃饭呢。
而一旦给他们敬酒,那就免不了被他们骚扰,这不是顺理成章的事么?
不过,令她们想不到的是,直到卫胥晗领着一群北梁兵走出酒楼大门时、许景洛还在那悠闲自得地坐着喝茶,别说敬酒了,连招呼都没过去打。
“这个女人……难不成就不怕惹恼这群北梁兵,今后不来照顾她生意?”许景婷压低嗓门道。
朱灵湘也没瞧明白。
米粮城里买不到,许景洛的酒楼没有米粮也是铁定的事,酒楼要想开下去只能靠北梁军往酒楼里送米粮,可她为何对这群北梁兵这般不重视?
是料定了他们肯定会成为回头客?还是说有四皇子罩着,可以从城外弄米粮进来?
朱灵湘正有些摸不着头脑,听到街上传来那帮北梁兵的对话。
“以前啊,想吃顿海鲜来回得跑三四天,如今好了,直接来‘海上来’吃就是。”
“可不是?比渔村做得好吃十倍百倍,那个鲜美啊,老子舌头差点被自个儿吞掉。”
“那汤汁拌饭都绝了,咱以后顿顿来这儿吃。”
朱灵湘和许景婷听了这些话,面面相觑。
“许景洛用的食材不是干海鲜,而是新鲜的海鲜?”许景婷一脸不可置信。
朱灵湘摇头,“这么热的天,哪个有本事把新鲜海鲜运进城?一定是她用了什么法子把干海鲜泡发后、就和新鲜的一样了。”
“应该是。”许景婷垂头丧气地接话,“没想到,她还真有两下子,这酒楼恐怕得让她开起来了。”
“开就开吧,反正各挣各的钱,咱们酒楼的生意也不输给她。”
<!--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