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房屋全部压了砖头,否则,蔫能保持完整?
当然也有损失,通往海边的道路被水冲洗出了一条沟壑,好些渔船被水推进海里,被浪打了个稀碎。
好在一切都过去了,损失也不算很大。
一夜暴雨的洗礼,碧空如洗,海天一色。
太阳从东方升起,霞光万丈。
院里铺满了落叶枯枝,大家忙着清扫。
顾长恭眼底泛青,戴着口罩进了灶房。
只要他在,许景洛就当起了甩手掌柜,他爱做饭就做去,这在现代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许景洛也戴着口罩,拿扫把清扫着露台。
“女儿,你怎么啦?戴这个做什么?”章氏见许景洛嘴巴捂得严严实实,诧异地望过来。
“娘我感冒了,省得传染给你们。”许景洛忙收起扫把进了灶房。
进去后把门一关,拖过一条小凳子在角落坐了,拉下口罩露出红肿的嘴唇,拿出一个冰袋开始冷敷。
“长恭你也敷敷,可别让人发现了,丢死人了。”说着,递给顾长恭一个冰袋。
两人便偷偷摸摸在灶房里敷起了嘴唇。
冷敷效果也欠佳,许景洛硬着头皮吃完早饭的。
好在大家都很识趣,个个埋头吃饭也不看她和顾长恭。
吃完饭,大家七手八脚地把压在屋顶的砖头解下来,之后章氏就带着翠英和曹嬷嬷去地里忙活去了。
而许景安要帮着村里填被水冲毁的路,张福全和刘昆反正也是闲着,一块帮着挑砖铺路。
“长恭你在家带孩子,我去给牛瞧瞧腿伤。”许景洛吩咐自家男人一样吩咐顾长恭,也是打心底里接受他了。
并且还盘算着等城里的铺子开张、日子稳定下来后,和他成亲过日子。
顾长恭嗯了一声,自制了棋盘棋子,正在教润天下围棋。
怡宝和司徒晏在那逗小灰灰和小花花玩,发出咯咯咯的笑声。
牛栏就修在学堂附近,拿砖头砌的,倒是不怕风。
怕的是两头牛昨晚受惊,用伤腿使劲,那样的话骨头就会错开,得重新上板夹。
来到牛栏前一看,两头牛好好地躺在那,打着夹板的前腿好端端的。
此刻面前扔了好多玉米杆子,嚼得正香。
看到许景洛好像认识她似的,哞哞地冲她叫唤着。
许景洛给它们检查伤势时也不反抗,好像知道这是在给它们医伤,可见牛也是通人性的。
“挺能干,腿没事,继续躺着哈。”许景洛亲热地拍了拍两头牛的脑袋,离开了牛栏。
在旁边水渠里洗干净手,回了家。
回家后也没闲着,发现屋后的猕猴桃和野葡萄架子都被风刮倒了,便拿上柴刀和顾长恭去竹林里砍竹子。
润天和怡宝交待司徒晏暂时看护。
“咝~~这是几月了?快四月了吧?竹笋应该长出来了。”许景洛咕哝,“我得背个背篓去,要是碰到竹笋可得采些回来。”
这日子过得也是没头没脑的,天天忙着开荒种地谋生活,也没有精力关注其它的。
走了半个时辰这样,来到竹林外头。
“哇,真的长竹笋了。”许景洛一脸惊喜。
只要竹林里长满了裹着褐色笋衣的春笋,挨挨挤挤肥肥胖胖,勾得人手痒痒,就想去拨。
“长恭,你砍竹子,我进去拨笋。”说着,许景洛便弯着腰钻进了竹林。
“你一个人危险,我和你一道。”顾长恭跟上来,他哪知道竹笋是什么东西?见许景洛啪地掰断一根,只觉得好像挺过瘾的。
便学着她的样子,拨起竹笋来。
啪,一根,啪,又是一根,那声音,听起来特别解压。
其实,许景洛和顾长恭一样,也是头一回拨竹笋,现代的时候只在短视频里见过。
觉得即解压又有趣,一掰一根,下手快准恨,不一会儿手上就拿了一把,哗啦丢进背篓里。
这儿的竹笋实在太多了,也没有人来拨过,很快背篓就装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