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琅东看着身边不断用大摩指摩擦手心,却坐的绷直的人,面前的食物她一口未动,从坐下后她连筷子都未拿起,他感觉到她在紧张,甚至有一点恐惧,这种感觉他从霍然进门的那一刻就发现了。
这与他印象里的霍然相差太远,之前的霍然,是要把天地闹翻的样子。从小到大,他替她摆平过不少祸事。
姜琅东看着她在桌子下不断摩擦的手心,将手伸过去一下握住她的手,竟全是汗,殊言猛地转头看他,他却仍是不动声色的看向众人。
她将手抽回。
“身体不舒服吗?”轻声的问询传来。
“没有。”她说话间并没有看向他,但从姜琅东的视线望去,却看到她颈后的粉红印记,尽管被有意遮盖,但在她整个白皙的颈部仍然显得极其扎眼。
他吸了一口气,没有就一直坐着,看你能扛到什么时候。
都是一群见风使舵的人,见姜琅东同她低声说什么,立刻便将话头转向她,问她这些年在国外做什么,回国习不习惯,最后一路问道她有没有教男朋友。
开始她还能勉强答几句,之后便不再说话,霍义开口解围道,“然然在跟长远集团的肖总交往,她是个姑娘脸皮薄,你们不要问她这些。”
众人又是一窝蜂的闹哄着,“长远集团?不过是这几年才在S市发家,霍义你也放心将你妹妹交到这样的暴发户手里。”
不知道是谁说了句,“我看霍然跟琅东哥倒是男才女貌的一对。”之后又是满堂哄笑起哄,声音不断入耳,她其实只看着旁人嘴在动,可这些人在说什么,她一个字都听不见。
她觉得周围透不过一点气息,她急需要呼吸,霍义让她演霍然,她做不到,她不想在肖长远面前演戏,也不想在这群人面前演戏。
她突然她站起来,往前走了几步,竟一头栽倒在地上。
姜琅东看着突然要晕倒在地上的人,一把拎了起来,“霍然。”
慌忙抱着晕过去的人跑了出去。霍义愣了一下,立刻跟了上去。
拿到医院报告的霍义愣了一下,“霍小姐其她方面没有问题,根据你的描述,我们推断她应该是有轻度社交恐惧症。”
“‘社交恐慌症’?是什么意思?”霍义问道,医生却看了眼站在他身后的姜琅东,之后小心翼翼说道。
“这类患者应该是从小生活空间封闭,在公众场合,尤其是当她感觉自己被强迫融入对方时,会感到极大压力或恐惧,当恐惧达到一定程度,就会出现像霍小姐这种情况。”
“可是她平时在公司上班与人正常交往都没有问题。”霍义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