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意?他能给自己什么诚意?殊言没有说话,不过此刻她跪在床上肖长远揽着她的腰,从她的视线看过去,刚好可以看到他头顶的漩涡,他头顶有两个漩涡,殊言伸出手拨了拨。
男色当前,自己昏了头。
周五肖长远打电话过来,提醒她记得明天搬家的事情。
殊言突然意识到,似乎有什么被自己忽略了,她的伤逐渐已经好了,可当时切开伤口取子弹的时候,却留下了丑陋的疤痕,现在她可以想尽各种办法躲开肖长远不被他发现,可若真的搬去他那里,她还能瞒多久?
见她不说话,那边声音又传来,“然然,你怎么了?”
“我能不能下周再搬?”殊言出声。
“为什么?”
殊言沉了心思说道,“我还没准备好。”说罢怕肖长远又要说什么,她忙补充道,“就再多一周,我下周一定搬过去,好不好?”
片刻后,肖长远回应道,“好,然然,我再等一周,反正你跑不了的。”
他不知道霍然为什么一定要下周搬,这一周她能做些什么呢?难不成她想在一周内拿到玉砚然后甩开自己走掉?一向沉稳的肖长远也有些不确定了,他要尽快让她知道一切。
殊言想不到短期内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她的伤痕,从整形医院出来,想到医生刚刚的那句,“伤痕面积过大,不可能完全去除。”
她开车漫无目的的闲逛,就看到了路旁艺术馆里抬进抬出的展品,一个巨大的水晶琉璃玻璃框折射出明晃晃的光,直入她的眼睛,晃得她反射性的抬手挡住。
她下车,问道,“这是什么?”
那两个抬着玻璃的人看到一个明晃晃似乎比水晶还耀眼的女人站在那里问他们,这是什么?
“这是一副画啊!”难道她看不出来这是一幅画吗?
“裱画的东西是什么?”
“你说这个框啊?我们老板把这画爱惜的很,一周要挪三回不说,还非要用水晶琉璃框装裱,你说神经不?”那搬运小哥心直口快的说道,最后那句话被他说出来,像极了相声里天津人的口音。
殊言没理他径直上车。小哥看着突然来问了一堆又突然走掉的美女,摇了摇头,“又一个神经!”